华泰府的马车一一将安云颢雪送到府上,又到柳府上。柳放临到下马车,还搂着罗易的脖子道:“哥,我不跟你分开!不分开!我不走,走了你就单独和叶一在一起了,我不走!”柳府的管家一边狠命的将柳放拉开,一边不住对罗易点头道歉。叶一像看戏一样看的瞠目结舌。
此时马车上只剩叶一和罗易,叶一呆呆的看着罗易,罗易则少有的手足无措起来,眼睛也不敢看叶一垂着头,一副玉面变得绯红。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对坐着。终于罗易受不了了,抬起头来对叶一道:“他……柳放他,不知道怎么了,我与他同入太学为同窗有六年有余,入朝为官也有两年了,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过。我……他……他怎么那么说呢。醉了,醉了,他醉的真是厉害!”
罗易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惹得叶一咯咯笑起来。她笑着笑着便停不下来,开始还是轻轻的笑,后来便笑的前俯后仰,一是想起来柳放刚才和罗易的模样,二是少见罗易这样手足无措。马车终于到了罗府,罗易终于松了一口气,忙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叶一也忙忍住笑,打起马车的帘子,学着柳放的腔调道:“我不跟你分开,不分开!”
叶一看着罗易面红耳赤的进了罗府,也便坐回到马车里,又兀自嘿嘿笑起来,想着以后若是罗易再拽文,柳放再难为知己,这段子绝对可以一招搞定!
到了华泰府,叶一一下马车便见洪喜等在门口,叶一心中纳闷,当时去安西饭庄的时候先遣了洪喜回来跟府上人等报个信,可是这也不早了,她在这里等着做什么?
洪喜一脸的焦急,一见叶一边忙迎上前行了个礼:“小姐!可等着你了!”
叶一看她这焦急的模样,忙道:“怎的这样着急,不是告诉你我跟颢雪、罗易他们在一起么?还担心什么?怎的这么着急?”
“小姐,有人候着您呢!”
“啊?谁?”
洪喜凑上前,拉起叶一的手,在她的手上写了个“东”字。叶一吃惊道:“你是说东宫?太子?这么晚了他在这做什么?”
“嘘”洪喜忙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叶一别大声,自己又压低声音道,“来了好久了,他没说自己是太子,只说是你一个朋友,来送桂花糕。是尚先生看他衣襟中隐了龙纹的玉带,才猜出他是太子的。本想着他等一会便走了,谁知一等便等到这时候。我在院子里更着急,倒不如出来等着。小姐,下次您可得告诉我您去了哪里,我也好差个人去通禀您一声。”
二人说话间,便已经到了叶一的院子。
“小姐,我在这候着。”
叶一点点头,轻轻推开院门,夏渊一袭白衣,背手站立在院中,头发不似寿筵上束缚的一丝不苟,此时只是用一根黑色的丝带轻轻系在身后。此时他似乎在仔细琢磨着什么,听到身后的动静,便慢慢转过身来,他的脸庞在这幽静的院落里更显得完美无瑕,像是天上修炼的仙人落入凡间。
叶一忙给夏渊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夏渊莞尔一笑,他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愣了半晌道:“孤……孤来送母妃做的桂花糕,当日说请你来尝,一直也不得合适的时机,今日我回母妃宫中正好瞧见有,便给你送了来。”
叶一木然的点点头,送桂花糕是一件需要如此等到深夜里的重要事情么?
夏渊忽然发觉,这个托词很牵强,忙又补充道:“若是平日便不送了,只是今日,母亲宫中恰好有上好的桂花茶,本来是我喝来解酒的,结果配着桂花糕一尝,味道更佳,想着今日我生辰,你们最后的献技我是最感动的,边赶紧拿了来。”
“可是……可是献技不是光我一人的功劳……我……”
“可若不是你,陆子钦的吟唱就只是普通的念诵,穆雪的琴声也便只是琴,白驰的字也不会那样出神入画……”
“诶……”叶一只要一听有人夸他的宝贝,就心花怒放,他开心的的拉拉夏渊的衣袖道:“太子殿下别夸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承认我做的不错,可也经不住这么夸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