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子钦从怀中优雅的掏出一红色纸笺,她手微微一摆,那纸便轻飘飘的飘落下去,却没有落地而是悬在半公中。
白弛不知何时已是醮了笔墨,背着手立于台上,此时那纸笺从天而降,便在纸笺上面挥洒起来,陆子钦在空中继续沉吟着,白弛在下面奋笔疾书,陆子钦配着古琴吟一句,白弛便写一句:
“假以溢我,我其收之。
骏惠我夏帝,曾孙笃之。
维天之命,於穆不已。
於乎不显,夏帝之德之纯。
假以溢我,我其收之。
骏惠夏帝,曾孙笃之。”
区区几个字,笔法功夫却极为了得,那纸张是如何悬空的且不说,只是这纸张背面没有书案,毛笔挥洒其上用力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还要有一口气稳着,保持这娟秀的字形。叶一默默点点头,这白弛的书法功夫也是中陆难寻的,不然自己纵然想出了这个点子,这效果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众人只觉得一个不可思议接着另一个不可思议,如梦如幻,却忽闻几声琵琶响,罗冉一身嫩黄的衣衫,抱着琵琶,半遮着面,手指却上下翻飞,如鹤啸九天。
红色的水秀长长的涌向台子中央,赵亦妆一身红色的束腰红裙,翻舞到台中央,她随着琵琶声翻转跳跃像极了红色的精灵,长长的水袖在她掌间挥舞如虹,那舞步带着满身的红色将整个台子串出一片彤红的气氛。
赵亦妆翻飞间,已经绕到的钟磬前,如凤凰一般展开舞袖,纤细的双足在跳起的瞬间击着钟磬,那声音浑厚高低恰到好处,和上古琴、琵琶、漂浮的字和吟唱的诗篇,众人只觉得眼睛、耳朵都不够用,又觉得仿佛身临其境真真在接受上天的神圣的赐福。
叶一心里想着得了,便向夏潭眨眨眼睛又做了个扔的姿势,夏潭便将手中的红色丸粒掷向舞台中央,只听砰一声,伴着吉风一阵大作,台子上便弥漫着若隐若现的吉祥彩云一般。此时琵琶、古琴浓烈的和在一起,给这献技做赋,却在极高昂处嘎然而止。四周寂静一片只有这天上皓月当空,繁星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