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戒备的从青衣男子身边跳开,调皮的挥挥匕首,歪着脑袋笑道:“这些东西,都是保命救命的,公子的风雅在刀枪之间说不定会变成累赘!”
安云颢雪在看到叶一的瞬间便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太正确的,这丫头不是在赌坊,就是在兵器坊:“你可真行,把你爹派来跟你的护卫都甩了。”
叶一扭头见到安云颢雪,努努嘴道“我随便用了个家伙便把他给甩了,想那护卫也保护不了我什么。”叶一话毕突然发现安云颢雪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自己身侧的青衣男子,一抹绯红已经染上了香腮。
安云颢雪只觉这青衣男子如大漠清泉,清淡如兰优雅似竹,她有些慌乱,刚才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就出现在她面前了,太没有女孩儿的样子了。她忙整了整衣衫,顺了顺气,少有的依照家里教的礼仪慢慢行礼,柔声对青衣男子道:“这是我的小妹,因为她家里有点急事,不知有远客在此,多有打搅。”
叶一瞪大了眼睛,对安云颢雪一刹那从草原悍妇转换为江南淑女表示不适应、不理解、不接受:“颢雪,你这是怎么了!”
那青衣男子也转过了目光,恭敬的俯身向颢雪回礼道:“哪里哪里,西北民风豪放,这锻月坊广接八方来客,我是客,小姐更是贵客,岂有打扰一说?我也看的差不多了,这里的东西颇有意思,小姐慢慢欣赏,在下先告辞了。”
安云颢雪直直的看着青衣的男子,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锻月坊的门口。
叶一强忍腹中翻滚反酸,推推颢雪道:“颢雪,你没事吧,你直直的盯着人家,都快把人家的脸上挖出个洞来了!”
安云颢雪回过神来,忽然想起来还没有问他的姓名,他也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忙跑出锻月坊,熙熙攘攘的街市上,有着各种各样的颜色,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抹青色。她一转头,迷茫道:“叶一,你明不明白我的心里怎么突然空捞捞的。”
叶一呆呆的望着头顶,不知为什么,青衣男子一离去他心中顿时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涩,却感觉被安云颢雪揽住双肩,狠狠地摇晃了起来:“哎呀,叶一,你到底明不明白呀!”
“我明白什么呀?颢雪你是让我明白你原来对外人那么淑女么!”叶一回嘴道,心里却暗暗想着,爹爹找自己都找到颢雪那里去了,定是有事,忙道,“你过来找我做什么?”
“你爹爹让你即刻启程去燕城。”
“回燕城?为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安云颢雪摆摆手,“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信儿我带到了,我要回去看我的毛皮了,还没看够呢。”
安云颢雪转身出店,便见已经有四个千夫长进了来,对着叶一一通跪拜道,“请小姐随我们回燕城!”
叶一咽了口唾沫,“那你们稍等一会,我还有个定制的兵器没有取。”她转身向后堂跑去,两个千夫长却闪身断了他的去路,叶一环顾了一前一后四个千夫长的架势,一个她打起来都有些费劲,更别说四个了。她邹邹眉头,爹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砰砰!”两团桃色的烟幕顿时弥漫开来,锻月坊内顿时不辨东西,千夫长顿时叫喊道:“不好!小姐又使家伙了!赶紧追,要是跟丢了,回去又要被将军罚了!”
四个千夫长夺门而出,分头追赶去了。
叶一趴在锻月坊的屋梁上,腰间的金丝带,此刻已经缠在房梁上,叶一满意的拍了拍金丝带,“这大月氏的乌金就是好用,还好今天系了这个!”
一声清脆的铜锣声在街道上响起,“避让!”叶一听着街上开道的吆喝,觉得耳熟,这不是爹爹传令官的声音么?爹爹来舟欧了?可为什么还要如此强硬的让我回去呢,叶一有些困惑的掘起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