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你这是在指桑骂槐,说我分配不公啊。”陈望中笑呵呵的说。
张近东嘿嘿一笑:“阿满啊,这你就太小看我了,我这个人虽然平时爱钱,但是也知道有多大能力拿多少钱,春生出了力气,立头功,一万不多;而你不管拿了多少,我也觉得是你该拿的,进了警局,如果不是有人将我们弄出来,别说拿钱了,还要在局子里蹲几天。而我呢,就是捡个便宜,我还能有啥意见,五千块已经是你阿满看得起我,当我是个朋友,就算你不给我,我也没脸皮问你要更多,因为我啥也没干,嘿嘿,做人要知足。”
张近东确实庆幸,自己啥都没干,就交了陈望中这样一个朋友,和捡来白春生这样一个邻居,就白白拿了五千块,他知足了。
这番话说的陈望中有点不好意思了,多少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他很快掩饰了过去,投其所好的来了一句:“今天晚上我请。”
饭桌上只要有张近东,气氛绝对不会沉闷,就连白春生这个不太爱说话的人,都被他“调教”的可以开玩笑了。
在小饭馆里点了十几个菜,一顿胡吃海喝之后,打定了注意今天宰一顿陈望中的张近东,吆喝着杀奔KTV。
陈望中原本想着去赵大爷的烧烤摊,张近东直接来了一句:“刚吃饭去烧烤摊,你喝多了吧。”
也是,陈望中没有纠结,三人去了一家档次还算不错的ktv。
好在这一次张近东没有唱歌,对喝酒倒是很上心,又意外的碰到了自己以前光顾的老熟人,兜里有了钱的张近东屁颠屁颠的跑了,说让她们不用等了,他明天早上会准时上班。
包厢里就剩下了两人,一个喝着闷酒,不善言语,一个偶尔说几句不至于让气氛冷场;就这么两个年龄差别七八岁,很不搭调的男人,喝着喝着话多了也聊了起来:“春生,你这么好的身手,没想过干别的事情?”陈望中确实挺可惜的,这么好的身手在工地上搬砖,四处找工作实在是暴殄天物。
喝了一口杯中酒的白春生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无奈,更多的则是释然:“身手好没啥用,除了强身健体一无是处。我也尝试过干别的的工作,保安干过,不习惯那种对上司溜须拍马,对一般人狐假虎威的做作;其他的就没什么能让这一身功夫发挥作用的工作了;曾经有人让我去横店当武替,说不定真能火了,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成龙李连杰。”白春生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眼神有点暗淡:“我当时就笑了,白日梦的事情,还不如找点工作赚点钱来的实在……”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话题回到自己身上,自认为没什么丰功伟绩的陈望中回答的很干脆:“一个西北农民偶然之间踏进了城市,就这么简单。”
“是啊,挺简单的,简单点好。”两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一下子赚了三万五千块钱,陈望中将这些钱拿回家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告诉李国庆夫妇,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多钱,老两口子恐怕担心来路不正,到时候难免要解释一大堆,能不能继续在要账公司干下去,都有点问题了,索性什么都不说;只是将妹妹李然叫进来,很有点财主样子的给她了几百块钱:“嘘,别让爸妈知道了,我发工资了。”
“哥,你真是太好了,正愁没钱,去要饭呢,你这江湖救急来的太是时候了。”拿到钱的李然心安理得收下了几张钞票,这个年龄段的女孩花钱很厉害,她一直在打哥哥的注意,这回主动给钱,李然别提有多高兴了,简直是要什么来什么。
陈望中无奈的摇头,还是像迟翠兰每次给这个妹妹钱一样嘱咐了一句:“省着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