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汉子,在白春生流畅的辗转腾挪之间,一人被踢中了肚子,一个贴山靠另一人直接踉跄倒地,顺势一拳砸向第三人的面门,听得见鼻梁骨断裂的咔嚓声,那人捂着鼻子仰躺在地。
“我日!”这是张近东睁大着那双平常色眯眯的眼睛,从他那O型的口中发出的怪叫,这狗日的不显山露水,一棒槌砸不出一个屁的货竟然是个练家子,张近东咽了口唾沫再次机灵的拽了拽陈望中。
陈望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将三人干趴在地的白春生气定神闲的拍了拍手:“阿满,走吧。”没有多余的话,声音异常坚定。
这一次陈望中没有迟疑,跟着张近东撒腿就跑,曹广义那群人有人想追两人,被白春生当先一步拦住了。
在山里一口气能跑几里地的陈望中对这种夺命而逃的事情驾轻就熟,只是还有点担心白春生;他是个有机会就跑的机会主义者,绝不是为了逞英雄而装出大义凛然的人,后者只有在确定自己实力足够支撑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才会行动;但这不代表对白春生的仗义的挺身而出,不管他的死活。
“会不会有事,那么多人呢?春生行不行啊?”边跑的陈望中回头问张近东。
张近东想都没想就说:“管他行不行,我只知道现在我们两个回去绝对不行。”
有点没心没肺的话,也让陈望中无言以对,是啊,他们两个现在返身回去肯定不行。
一口气跑了老远,张近东这种经常去发廊足浴爽一下的小身板自然吃不消,单手撑着墙壁一个劲的喘气。
陈望中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大口喘气的张近东拦下了他:“你干啥?”
“报警啊。”
“报啥警啊,阿满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白春生这家伙,平时不声不响的,脑子绝对没问题,要是没有实力对付那些人,他凭啥能站出来?你没看见刚才这家伙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估计这绝对是个能打架的狠货,刚才那几下我告诉你没个十年的苦练做不出来;你别瞎操心了,报了警,警察来了,白春生也要进去,相信我,他一个人绝对能搞得定的。”
陈望中不知道这么有自信的张近东信心来自于什么地方?是自己多年积累的那点经验,还是凭着感觉顺口一说,但这话很明显说动了陈望中:“行,那再等等。”
终于歇好的张近东,用手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阿满啊,你还年轻,命比啥都重要,其他的都是狗屁,能跑就跑,其他的去他娘的。”
陈望中也是个彻底的实用主义者,但或许是受瞎子爷爷的影响,一个农民淳朴的做人底线还没有在他身上消泯殆尽,没有张近东这个经过生活侵泡出来的男人那么彻底,他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底线,更固执的认为有些东西不能丢。
手机响了,是张近东的手机,他拿出来放在耳边:“你小子没死啊?还有空打电话,那边情况咋样了?”
电话中的白春生回答的很简单:“让阿满过来吧。”
“啊?过去干啥?找死啊。”张近东张嘴就骂。
“要有事我还能这么轻松的打电话吗?”
这么一说也是,张近东再次确认了一遍:“真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