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英嘴上说着不担心那件勾纱的裙子,心里还是有些记挂,十点上床睡觉快十二点才睡着,早起还惦记着那件裙子,路过小隔间早起第一件事不是起床刷牙漱口,而是坐在坐在缝纫机钱思索着怎么改裙子。
沉浸在思维中,完全没发现昨天随手搁置在缝纫机上的裙子,今天整整齐齐叠放着,脑子晕沉沉拿起裙子准备再看一眼勾纱的地方,却发现整件裙子的下摆每一层都绣着五个嫩芽,原先勾纱的地方再也看不出来。
黄英揉揉眼睛,再揉揉,不敢相信,嘴里念念有词:“夜有所思,日有所梦,我这是怎么了,眼睛坏掉了不成。”半饷冷静才来,再摸摸裙子上的针线纹路,黄英才相信是真的。
吃早饭的时候,黄英的眼睛一直在林深深身上打转,家里会缝补之类的活计,除了她就是女儿深深。不是她自己,只能是深深偷偷把裙子给改了,可她又不敢相信,女儿进步这么快,能有这个手艺。
收拾完碗筷,眼看着林深深就要去镇小学练舞,黄英憋不住,“深深,妈妈放在缝纫机上的裙子是不是你给改的?”
“我看妈挺为难,好像不好下手我就试试看。”林深深皱着脸,踮起脚尖冲着黄英小声说;“妈,这是我以前站在朱师傅店里偷学的一招,你可别说出去,我自己也是琢磨了半天功夫,昨天看到这条裙子我就觉得我能补。”
抬出来朱晚生,黄英心理的谜团也放下一大半,她虽然不知道朱晚生手艺有多高,但大概知道他是个有能耐的人,以前镇上就说他手艺最好。
朱晚生第一次进服装厂穿着西装还是忐忑不安,时隔不久再见他整个人就像是容光焕发,穿运动服都能看出他的自信,明显是在服装厂站稳了脚跟,黄英不禁感叹,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
偷师学艺说出去哪里都不好听,黄英怕她招祸,牢牢叮嘱她,“别说给别人听知道吗?如果你告诉别人,别人知道会笑话你,嘲笑你是个小偷,做小偷是没有出息的,你做什么别人看你都瞧不起你。”
“知道,我不会乱说。”林深深乖乖应答。
黄英一直当缝纫针线是林深深的业余爱好,转眼女儿用自己的爱好给自己解决一件麻烦事,黄英既开心又自豪,奖励给了林深深五角钱。
黄英跟以前一样比较抠,偶尔给林深深五角,林深深大部分收入现在都来自于林文给的二块五块,相对以前一个月一毛钱都不给,现在已经算是幸福。
林深深收好五角钱,问黄英:“妈,补好这件裙子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再找上门要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