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心中大感犹豫。脚上绳子不解,会大幅影响他的行动能力,现在就暴起,汪凯手中又很有可能有枪,危险性太高。但是如果等对方把自己绑到树上,想要再挣脱,那难度就更高了。
幸好这时对方已经找来绳子,萧扬眼睛微睁一线,看清对方拿是小指粗的尼龙绳,心中松了口气,决定多等片刻,也不反抗,任对方绕着树身把自己和大树缠了个结实。
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挣断这么粗的尼龙绳难如登天,但是萧扬力量之强远在常人数倍之上,别说小指粗,再粗一倍他也能一挣即断。
“拿水给我泼醒他!”
汪凯喝了一声。立刻有人从屋里端了盆冷水过来,哗地一声泼了萧扬一个满头湿。
萧扬一声呻吟,装作刚刚被泼醒,目光泱散地环视周围。
汪凯眼中恨意滔天,嘴角却浮起一丝笑容,轻声道:“扬哥,晚上好啊。”
萧扬愕然看他,失声道:“汪凯!”
“呵呵!难得你贵人不忘旧事,还记得我汪凯。”汪凯一阵阴笑,“那你一定还记得你对我做过什么了!”
萧扬诈作才发觉自己的情况,骇然四顾,叫道:“你……你想干嘛?放开我!”
“放你?行!”汪凯冷笑一声,“等我把你凌迟之后,自然会放了你!”
萧扬怒道:“你敢动我,我兄弟一定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汪凯夸张地仰天狂笑,“死到临头,居然还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杀了你之后谁有那胆子替你报仇!刀!”
金魁捧着早准备好的西瓜刀走近:“老板!刀来了!”
汪凯抓起西瓜刀,慢慢逼近萧扬。
萧扬惊慌大叫:“站住!你要干嘛!你敢伤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汪凯刀一伸,平放在萧扬横着的左臂上:“是吗?那我更不能放你了!来,咱们一笔一笔地算帐,看看你到底欠我多少!”
“你敢!”萧扬表面惊慌,心中迅速盘算。看样子汪凯没打算拖延,机会难再,只好立刻动手,再设法抢个打火机什么的把脚上的怪绳给解开。
汪凯自认为占了完全上风,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有什么不敢的?我想想,你第一次对我无礼,是直呼我的名字,这一下是教训你嘴贱!”刀身一竖,用刀面横横地扫在了萧扬的左颊上。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萧扬被打得脑袋一偏,嘴角溢出血来。
“嘿嘿,怎么样?这滋味还行吧?”汪凯把西瓜刀扛在肩上,笑咪咪地问道。
萧扬脸上怒不可遏:“姓汪的!有种你把我杀了,否则今天你对我做的我必然加倍奉还!”
“哎哟!我好怕啊!”汪凯装模作样地尖叫一声,“你来打我啊!我最怕别人打我了!”
萧扬胸口剧烈起伏,露出无法挣脱的无奈和焦急神色。
汪凯自娱自乐完了,神情再次转恶,喝道:“好了!第二笔帐,是你捏碎了我的保镖脚骨,我给你打个折,也不捏碎你骨头,一刀砍断了事!”蓦地手起,挥刀照着萧扬的双腿就要砍下去。
萧扬大吃一惊,正要不顾一切地挣断身上的束缚,突闻一声:“老板,这也太便宜这小子了!”
汪凯也是一愕,刀子仍举在半空,转头看说话的金魁:“怎么?”
“你这一刀下去,他这两腿并着,恐怕断的就是两条腿。老板,照我看,要断腿,还是一条一条地断最好,那才够劲儿!”金魁边说边舔了舔嘴唇,脸上笑容残酷。
汪凯哈哈大笑:“对对对!不能这么便宜了这小子!去,把他的腿给我分开!”
“是!”金魁大声应是,大步走过去。
萧扬强压着心中的激动,保持脸上的惊恐:“汪凯你这个杂碎!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折磨人算什么爷们儿!”
“你还别说,一般人人我都懒得虐他,也就是你萧扬够这资格!”汪凯眼露恨意,语声含诮,“能把我整得这么狠的,这几十年来你还头一个!”
金魁凑近使劲扳萧扬双腿,才发觉他脚踝处还被绑着,骂了一句,从身上摸出一只打火机,凑近烤去。
萧扬杀猪似地乱嚎乱挣起来:“住手!不准解!汪凯!有本事就放开我,跟我单打独斗,我不把你打得你老婆都认不出你来,我就不姓萧!住手!”
汪凯性格本来就多疑,初时还听得有趣,多听两句,不禁心下起疑。萧扬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性格都是霸气刚强沉稳,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胆小起来?难道其中有诈?
想到这里,他登时脸色一变,喝道:“停!”
“迟了!”萧扬面容陡地一寒,透出层层冷酷之意。
金魁骇然上望,只听一声迸响,萧扬双臂一挣,尼龙绳竟一绷而断。金魁大惊欲退,却陡然被对方右手捏住喉咙,登时口中“呃呃”连声,却说不出话来。
萧扬随手将他向外一扔,百多斤的身体像玩具一样飞出数米重重插在地上。
汪凯浑身一凉,狂叫道:“给我杀了他!”
萧扬甩掉身上的绳子,露出狰狞笑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