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舅母道:“我昨天刚得了个最新的花样子,做成荷包最好不过了,就是不知道四县主会不会喜欢。”
“诚心实意就行。”老安人道:“愉姐儿的女红不怎么样,你可要多教些,这送四县主的荷包,还是愉姐儿亲手做比较有诚意。”
五舅母拉了颜梓愉跟老安人告辞,紧着去绣荷苞,四县主也送了一些小玩意儿过来,颜梓愉在一个人的时候,仔细的翻出来看,在一个荷苞内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的字颜梓愉一眼就记起来了,是六贝勒的字,颜梓愉瞬间脸上有些发热,躲躲藏藏的拿出来看,纸条上没有多少字,就是简单的写着记挂两个字。
颜梓愉就叫了绿叶进来,问道:“四县主的事你可有听人说过?”
“有的。”绿叶道:“瑞王府来的人私下里都有很多人打听,四县主是瑞王府最小的县主,是世子妃所出,是嫡女嫡出,世子妃有四个孩子,分别是郡王,大县主,六贝勒,四县主,不过好像是不怎么得瑞王妃和世子妃的宠爱,跟六贝勒一起从小被送到了外面长大,很少回京城瑞王府。”
颜梓愉心暗暗跳动,果然,四县主跟六贝勒是同母所出,四县主帮着六贝勒带信也就能说通了,颜梓愉让绿叶先下去,自己拿出纸笔来写回信,颜梓愉回了六贝勒两个字,安好。
同样的,颜梓愉将纸条藏在荷苞里,心跳的很厉害,颜梓愉回想起六贝勒的样子,不禁红了脸,上一世思念了十几年,这一世,却能暗中书信来往,还比上一世早了几年相遇,是不是这一世缘分会不同。
颜梓愉不知道的是,四县主并不知道荷苞里有纸条的事,六贝勒排查四县主的书信往来,在排查时藏在了荷苞里,也是胆子大了点,在颜梓愉书信送来时,六贝勒一样的排查,先一步将藏在荷苞里的纸条收走。
汝芳轩停课了一段时间,女夫子又回来上课,颜梓愉也开始去上课,张从珍没事人一样的出现,最让人诧异的是,张紫容也出现了,张紫容脸色还是发白,没有坐原来的位置,让小丫环移了个地方,小丫环将位置前前后后查看了几遍,张紫容这才发着抖坐下去,张从珍笑出声,道:“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坐下位置都要小心成这样,不会是真的吓出毛病了吧?”
张从珍自从蛇事件后,将关在庄子里有一段时间了,还是昨天才回来的,张从珍将这一切都记恨在了张紫容身上,又听说了瑞王府知道了张紫容吓出毛病来,无意再跟三房过多的走近,而是跟二房走的近了点,张从珍自认有机会攀上瑞王府,所以说话也就没以前的含蓄。
张紫容深吸口气道:“多谢珍姐姐关心,倒也没吓出毛病来,就是想起来有些恶心。”张紫容道:“听说珍姐姐去庄子里住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庄子里有些什么好玩的,我上次去过庄子,都是些老婆子在伺候,要不就是一些老鼠虫子之类的恶心东西,想着晚上睡觉也不知道会不会爬到床上来,还真是住不习惯,也难为珍姐姐这一住就一个多月。”
张从珍脸色有些难看,冷凉道:“恶心的东西倒是没有见着,不过在庄子里倒是清静的行,瑞王府还送了些礼物过来,娘让我好好学女红,也好给瑞王府回礼,这可把我难倒了,瑞王府就在京城,最流行的都是从京城传过来的,娘可真是难为我了。”
张紫容笑了笑道:“真是难为珍姐姐了,不过我给瑞王妃写了信去,瑞王妃可是立马就回了,还叮嘱我要好好养好身子,到时候去京城玩,我正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瑞王妃呢,珍姐姐倒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想亲手绣几样东西给瑞王妃,不如有时间了,跟珍姐姐好好讨论一下。”
张从珍的脸色大变,惊叫道:“瑞王妃给你回了信?还叫你去京城玩?”
“信在祖母手里,这事我可不敢乱说。”张紫容温和的笑道:“难得珍姐姐有这兴趣,可得把这礼准备好了,别让瑞王妃看了不喜就不好办了。”
张从珍气的,都快把手里的书给撕下来了,颜梓愉看了摇了摇头,张从珍是斗不过张紫容的,张从珍冲动性子急,不够张紫容的从容深沉稳重,等哪天张从珍的性子收一收,做事说话之前不要太过张扬,还有可能斗得过张紫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