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太太更是惊喜,不过又一脸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事不好开口,老安人看了一眼五舅母,五舅母对颜梓愉道:“这里都是大人们说话,你先回屋里看书,一会儿吃饭时叫你。”
颜梓愉起身刚要走,陈家大太太急道:“愉姐儿先别走。”
老安人看着陈家大太太,对身后的宫嬷嬷道:“让下人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进来打扰。”等下人们都出去了,关起了门,老安人才道:“有什么事就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陈家大太太鼓了鼓气,道:“兰姐儿这不是要定亲了,我们是高兴的很,可兰姐儿一些小毛病,又无法对外人说,更不敢请大夫来看,这要是传了出去,兰姐儿这辈子可就别想嫁人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厚着脸皮求上门来。”
老安人对五舅母道:“去外面守着,谁都不许进来,要是不懂规矩跑进来的,关起来打五十大板。”
五舅母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点都不敢轻视,出去守门,老安人对陈家大太太道:“说清楚了,愉姐儿说不定能帮上忙。”
陈家大太太细细的说了兰姐儿的事,颜梓愉听了,心里也有底,不过只是听陈家大太太说,还是不能确定,最好是能把一下脉,要是能亲眼看一下就最好了,不过都是未出嫁的小姑娘,一般是不会让人看私蜜处,这也是很多女子拖着病体却不医治的原因,一来怕被传了出去坏了名声,二来也羞于对外人说出口,就是自家的亲人也很少会说出口,陈家大太太也是听了兰姐儿的奶妈说的,不然这就嫁了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颜梓愉拿了借了老安人的纸笔,开了个方子给陈家大太太道:“每一张纸上只有一种药材,一种药材一个药店里抓药,全部合起来煎成药汤,拿来清洗,要是有效果,还得跟兰表姐见一面,才能根治。”
陈家大太太拿过药方,激动道:“还是愉姐儿细心,连怎么抓药都想到了,煎药都是兰姐儿身边的奶妈,是信得过的人,我这就回去让人抓药去。”
陈家大太太起身告辞,老安人也没有留她,送走了陈家大太太,老安人小声问道:“这妇人的病,能治好吗?”
“一般的都很快能治好。”颜梓愉上一世最拿手的就是冶妇人的病,还有治小孩子的病,不过想起上一世治病的事,就想到了地狱般的生活,整个人都不禁抖了抖,颜梓愉一直在让自己不要想起这事,可还是没用。
老安人没有注意到颜梓愉变化,点头道:“陈家都是亲戚,能帮上忙最好,兰姐儿也是个好孩子,可不能为了这些病而毁了一生。”
一般有妇人的病都会难怀上身孕,就是夫妻这间的事,也会比较不顺利,这不严重的话还能忍,要是严重的,可就一辈子都毁了,不能生育和不能行房,一个女人的价值就不存在,在夫家也就彻底失去地位。
五舅母看着颜梓愉就更喜爱了,有这样一个闺女在,谁能不得意,不过五舅母转念一想,对老安人道:“愉姐儿说到底也还是个小姑娘,连亲事都还没有说,就这样给人冶病好像有点不太好。”
老安人看着五舅母道:“不是还有你在,愉姐儿不适合去做,你在一旁帮着,冶病是一件好事,是积功德的好事,愉姐儿会看病,这是帮着张家积德。”
五舅母搓着手道:“我笨手笨脚的,也不懂医术,就怕帮不上忙。”
颜梓愉在一旁出声道:“五舅母只要将看到的转告给我就好,其它的由我来开药方。”
“这样的话也不是难事。”五舅母脸上有着亮光,老安人一直说她什么事都不会做,在张家都是要她护着,这要是能帮着愉姐儿看病冶人,不说别的,老安人就不敢再说她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