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如今主持三房的中馈,一定有忙不完的事,要不让容姐儿留在这边跟愉姐儿说说话,也不会让他们太紧张,得会要是因紧张出了差错可就不好了。”五舅母道。
容氏感谢的笑道:“那就有劳弟妹了,容姐儿有愉姐儿相陪,我这心里也安不少。”
容氏叮嘱了张紫容几句,看着也是真的忙不开身,没有多坐就被丫环叫走了,张紫容坐过来,小声的跟颜梓愉说话:“有想好要展示什么才艺吗?”
颜梓愉摇头,老安人嘱咐过不能风头太盛,颜梓愉想等会看一下大家都有什么准备,颜梓愉前头有好多位小姐先上台,到时候才知道要怎么来。
张紫容踌躇道:“我也没其它拿手的,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就是画画了,母亲希望我等会能上去画画,可我怕跟表妹撞一块去,表妹的画画要比我的好,要是在大家面前输了,三房读书人的身份就被我丢光了。”
颜梓愉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笑道:“容表妹想要展示画画,我就选过其它的好了,不会让容表姐丢脸面。”
“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表妹。”张紫容内疚:“是我学艺不精,让表妹受委屈了。”
“容表姐的才艺就是张家的脸面,我是表小姐,说到底终归不是张家的正经小姐,只要过的去,就是出尽风头也对张家没多大的益处。”颜梓愉安慰道:“容表姐就安心的准备等会的才艺,千万别想太过,别分了神。”
张紫容羞红着脸,能说出这话来,对张紫容来说不容易,容氏会特意带张紫容过来,也是为了这事,张紫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画画上,二房的张从珍也是在画画上下苦功夫,可还是赶不上张紫容,容氏最担心的就是颜梓愉,只要颜梓愉不选画画,张紫容的才华和四房嫡小姐的身份,是不会给张家丢脸的,二房那边一早就过来递了话,张从珍今日不会展示画画。
突然下面一阵响动,有一群人族拥着进了中间的小楼,大家都不禁好奇的伸长脖子往中间的小楼望过去,只来的急看到一群丫环婆子,张紫容见大家都好奇,解说道:“是京城里瑞王府的王妃,带着瑞王府里的县主贝勒来观赏花节。”
众人听了,都是一震,惊骇道:“四房还有这本事,连端王府都能请来?”五舅母禁不住的叫起来。
“很多人还不知道,可别太大声让楼下的人听了去。”张紫容小声道:“等一会县主会最先上台,不过不会公开县主的身份。”
五舅母不敢出声了,还是老安人够平静,说道:“没有表明身份,也就是不用过去给瑞王妃请安,倒也省事,不然这会大家都往小楼里跑,这赏花节也就办不下去了。”
“听母亲说,也是这个意思。”张紫容坐的很端正,道:“暗地里还是有人知道瑞王妃前来的事,不过没有声张,怕得罪了瑞王妃。”
台下的响动更大了,这里看不清楚隔避小楼里的人,张紫容坐着一动不动,颜梓愉却是有些好奇,这瑞王妃身份可不一般,从京城来金安城给张家四房面子,还带着县主和贝勒来展示才艺,上一世可从来没听人说起来。
要说起瑞王府来,倒也是流言很多,都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最后新皇帝登基之时,却是重赏了瑞王府,听说是瑞王府的一个贝勒为新皇暗中出了不少的力,最后这位贝勒接了王爷的位置,直接跳过世子嫡孙,成为了大家背说猜测的故事。
颜梓愉努力回想着瑞王爷的事,是那位贝勒坐上王爷位置的,颜梓愉一时想不起来,不过颜梓愉回想来如今的瑞王府不如王妃年轻时兴盛,没有了皇上的恩宠,后辈也不成器,只是顶着个名声在坚持着。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壮,京城能数的出来的王爷府可不多,瑞王府的名头还是能压一大片有权有势的家族,颜梓愉瞄了眼老安人,老安人一脸的担忧,张紫容起身要去宫房,问颜梓愉要不要去,颜梓愉摇头,五舅母坐下来就喝了不少的茶水,这会儿倒是有点想去,等他们都下楼去了,颜梓愉轻声问老安人:“外祖母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