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舅舅应着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五舅舅去书房,颜梓冶在书案前全神惯注的写字,如今颜梓冶的字写的像模像样,正笔有力沉稳,五舅舅没有出声,站在一边看着颜梓冶写完,这才摸了摸颜梓冶的脑袋道:“你外祖母担心你在书房里闷出病来,课业完成了有空就去找外祖母说说话。”
颜梓冶闷闷的道:“我还有很多课业赶不上,要多花时间来读书。”
五舅舅感叹道:“还是上房掀瓦的冶哥儿可爱,课业的事急不来,五舅舅安排的课业本来就重,你要是还多加完成,久了会累出病来的,大家可都不想要冶哥儿生病。”
“我不想回去。”颜梓冶突然说道:“五舅舅,我会很听话的,也会努力读书,不要送我回去好吗?姐姐也不能回去,家里的丫环嬷嬷会打我们,不给我们吃饭,还将我绑在床上不准离开,我喜欢这里,喜欢读书,我不要回去。”
说到最后,颜梓冶忍不住大哭起来,五舅舅叹气道:“冶哥儿不想回去,五舅舅会帮着说服颜家,等冶哥儿长大了,再回颜家,对你和愉姐儿都好。”
颜梓冶哭着点头,姐姐的话没有五舅舅的话来的让人安心,在颜梓冶心里,姐姐也还是孩子,而五舅舅是长辈,长辈能做很多事情。
颜梓冶为了这事,还去求过老安人和五舅母,老安人和五舅母安慰加保证不会轻易就送他回去,颜梓冶这才真的安心,颜梓愉这边却在暗中做了些事。
在汝芳轩上课时,张从珍也听说了颜家来人的事,对着颜梓愉就讽刺道:“颜家的长辈还是知道要脸面的,就是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要脸面,一般都得羞的没地儿见人了。”
颜梓不以为意的笑道:“颜家向来知轻重,是张家好客,外祖母更是个难得的好人,不禁让我留在张家,还常常教导我,身为一个女子,说话行事都要合自己的身份,不要让人觉得跟个泼妇一样,见人就开口骂。”
话音刚落,张从珍就气愤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颜梓愉大駡道:“你敢駡我是泼妇?你是个什么东西,借住在张家,还敢骂人,张家容不得你,我会让我母亲将你赶出张家。”
女夫子在前面写字,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站起来道:“出了什么事?”
张从珍气的涨红着脸:“她在駡我。”
女夫子望向颜梓愉:“怎么回事?”
颜梓愉将事情说了一遍,女夫子听了,皱起眉来道:“女子不可大声说话,不可惹是生非,今天罚你们抄《女戒》。”
张从珍不服,还想说什么,被张紫容拉住了手,道:“珍姐姐,你看我写的字还行吗?”
颜梓愉坐下来,开始抄《女戒》,不再理会张从珍的挑衅,也许是张从珍被宠坏了,在颜梓愉这里吃过亏后,一直想找机会赢回来,一有机会就出言讥讽,颜梓愉平日也就忍着,可今日张从珍说的话却是让颜梓愉有点不悦。
张从珍一直气鼓鼓的,要不是张紫容一直拉着她,这会儿早就跟颜梓愉闹起来了。
张紫容在安抚好张从珍,过来跟颜梓愉说道:“最近听说颜家来了位嬷嬷,想要接表妹和表弟回去,不知是不是真的?”
这事没什么好满得,从那位嬷嬷进了张家开始,张家的人就知道了,颜梓愉道:“是有这回事,不过嬷嬷回去了,外祖母想留我和冶哥儿在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