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舅母留下来跟老安人商量颜梓愉上学的事,上一次才去了不到一天就出了事,这次老安人和五舅母都要细细的安排好,丫环嬷嬷要重新选过,在出事时,得要急时能反应过来,为了不再出事,老安人还给二房的老安人递了话,说明了颜梓愉明天要去上学,意思也是很明显,让二房也看住张从珍,这一次还能说是小孩子闹着玩儿,要是再多几次,可就是不好找借口了。
二房的老安人也明白人,派了丫环盯着张从珍,还找来媳妇提醒了几句,意思是犯不着跟长房的人一般见识,别污了自己的名声,拉低了身份,长房的人就是再怎么折腾,也就哪样,有这精力,不如让张从珍认真的学点东西,别在才华上被三房的张紫容压着,老安人对颜梓愉的才华,却也是在意的,张从珍在张家的名次上,一直就受到三房张紫容压着,可三房怎么说也是在才学上胜过几个房头,就是才学上被压住,二房也是无话可说,可要是被个表小姐压住,这说出去就是不怎么好听了,一个正经的二房嫡长孙女,正正经经的学过,还花了大把的心思教导,却比不上一个庶出的表小姐,这拿在一起比就是污了张从珍的身份了,还被比了下去,二房可是丢不起这个人。
徐氏也是心里气愤,自己的女儿拿在手心里当宝一样的养着,自从颜梓愉来了张家,张从珍就吃了不少的亏,还每次都输了,这样下去,张从珍的名声只怕是会越来越差。
徐氏本来想要好好说说自己的女儿,不想张从珍回来后,就一直在哭,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张昊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还在张从珍面前夸了颜梓愉一句,被张从珍赶走了。
徐氏还是心软,不忍对女儿说重话,抱着女儿哄道:“乖,别哭了,不直得为了个表小姐哭,以后赢回来就是了,谁会在乎一个表小姐啊,就是名声再好,身份罢在哪里,怎么能跟珍姐儿比。”
张从珍哭的眼睛都肿了,抬起头来道:“可是哥哥还说她的好话。”
徐氏心里暗骂儿子不懂事,不过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心读书,对这些事也不上心,徐氏也不想让儿子知道太多内宅的事,免的分了心,在课业上受影响,所以张昊有点书呆子气。
“你哥哥向来就不懂得怎么说话。”徐氏安慰道:“明日娘给你找个最好的画师,不出几日,就能赢过她,到时候你哥哥就得说你好话了。”
张从珍还是很委屈,哭道:“张紫容一直都比我有才华,现在又出来一个,以后谁还会知道我的才华啊,名声都被他们抢走了。”
“不会的。”徐氏拍了拍张从珍的背道:“娘不会让他们压过你的,你才是张家的正经大小姐,”
说起来,二房是商人,三房是读书人,在身份上,三房本来就高过二房,二房不过是借着其他几个房头,盖过了商人的身份,但总是底气不足,所以二房对张昊的培养就很重视,希望二房能出个读书人,摆脱商人的身份。
俗话说的好,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在乎什么,二房底气不足,所以很在乎这名声,有很多东西,不是有银子就能买来的,比如才华就是要靠天分,徐氏没少为张从珍花心思,从小就请了不少的名师来教,可也不知是张从珍天生不适合,还是不够努力,总是比不上三房的张紫容。
第二日,颜梓愉准时来上学,女夫子这次对颜梓愉就脸色好了很多,在颜梓愉行过礼后,女夫子主动的问起来颜梓愉画作的事,昨日的事女夫子也有耳闻,所以今日看颜梓愉的眼神就有所不同。
女夫子让颜梓愉今日就只画画,张从珍一脸的不高兴,张紫容笑着跟颜梓愉打招呼,在颜梓愉作画时,还呆在一旁看,在女夫子跟颜梓愉讨论画作时,张紫容也在一旁,加入讨论,张从珍对颜梓愉不喜,根本就不想跟颜梓愉说话,见女夫子和张紫容的态度,更是心里火大。
女夫了对颜梓愉的画作很满意,女夫子能来当夫子,学问自然是有的,读书人除了看重身份外,就是对有才华的人会很看重,女夫子能教张紫容,就觉得有这样的学生而高兴,如今又来了个颜梓愉,在画作上就胜过张紫容不少,女夫子心里也不免的得意。
学生的好坏,也关系着女夫子的名声好坏,颜梓愉的画作就是再好,也是跟着女夫了学的,这说出去,女夫子的身份就又高了一个层次,对颜梓愉的态度,可就不一样了。
有女夫子的关照,这也是颜梓愉想要的,张从珍就是再能折腾,没有人帮着她,还能翻了天不成,女夫子可是心里明镜似的,只是她一个夫子不好管闲事,抱着谁也不得罪的立场,只教好她的书,其它就睁一眼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