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珍姐儿说谎?”徐氏盯着五舅母道:“你也是个女人,知道这说谎要是传了出去,对珍姐儿有什么影响,而且明眼人都知道,小孩子之间的绊脚也不是没有,特别是一些没有规矩的孩子,更是把这些玩意儿拿来害人,张家可是不许这样的事发生,别到时候所有的孩子们都跟着学,张家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五舅母被气的全身发抖,指着徐氏骂道:“愉姐儿出身怎么了?你就这样认定是愉姐儿的错,张家的规矩也不是这样污蔑人。”
“这言传身教可是很重要的。”徐氏冷讽道:“什么样的人就带出什么样的孩子,珍姐儿从小到大可是大家都知道的懂事孩子,不像一些不三不四的孩子,不清不白的就能坐在这里跟珍姐儿一起上学,真是污了珍姐儿的身份。”
安氏和张紫容静静的呆一旁,冷眼榜观,张家几个房头都看不起长房,觉得长房完全是给张家丢脸,还要几个房头的人来供养,而五舅母更是丢张家的脸,整个吵个不停,外面的人都说张家的规矩不行,内宅太乱,连着他们都受到了影响。
五舅母气的都要晕过去了,尚嬷嬷赶紧扶住五舅母,给五舅母顺气道:“别气,小心身子。”
五舅母甩开尚嬷嬷,指着徐氏的鼻子破口大骂,徐氏脸色时青时紫的,徐氏还不能跟着一起骂,泼妇骂人,要是骂输了有**份,要是骂赢了,比泼妇还要泼妇,徐氏可不会干这种有损名声的事。
这里的吵闹声引来了其他人,几个房头都得到了消息,纷纷派人过来了解情况,而老安人知道后,更是气愤,这明显是二房在搞鬼,颜梓愉是不会干这事的。
最后他们闹大了,被二房的余老安人带去了六房中,六房的彭夫人出面处理,张家几个房头现在就彭夫人最大,能称为夫人,丈夫是阁老。
颜梓愉和张从珍都被带去了六房,大夫给她们处理了脚伤,六房彭夫人的屋里,大家都安静的等看着坐在靠窗大炕上的彭夫人,彭夫人看上去人很随和,但一双精明的眼睛却打量着众人,身边站着位妇人,是彭夫人的儿媳妇吴氏,吴氏气质出尘,身穿素雅的衣裳,头发简单的用根钗子挽起,脸上有着高冷的淡薄。
彭夫人也是个素雅之人,只是脸上的神情没有吴氏来的高冷,彭夫人听完过程后,看了一眼众人才道:“孩子闹点情事,怎么大人也跟着闹起来了。”
徐氏低下头,没有回答,五舅母却是气鼓鼓道:“愉姐儿没有错,这事要查清楚。”
彭夫人抬眼看向五舅母道:“这听起来,是表小姐的不是,要怎么查?”
五舅母语塞,明知道颜梓愉不会干这种事,却又没有理由来反驳,五舅母气的红了眼眶,却也不敢在彭夫人面前吵闹。
彭夫人转头对张紫容道:“容姐儿可有看到是怎么回事?”
张紫容福了福身,道:“没有看见。”
彭夫人看着徐氏道:“表小姐刚到张家来,还不熟悉,上学的时候身边没个认识的人,想要跟表姐们打好关系也无过错,只是这事闹的有点说不清,要是传了出去,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说珍姐儿和表小姐,就是珍姐儿争赢了,也落了个欺负表小姐的坏名声,要是珍姐儿争输了,这名声就更不好听了。”
这就和稀泥了?
徐氏很是不满,却又不敢这会说出来,闹到了彭老夫人这里,彭老夫人却又不想管这些,也就只能这样揭过去了。
大家都准备离开了,都是有眼色的人,彭老夫人最烦这些小事了,不在张家还好,在张家时不时的要这样闹上一出。
五舅母想着老安人将颜梓愉交到自己手里,这会被污了名声,在张家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又想到颜梓愉这段时间都乖乖的陪着自己,缓解了跟丈夫之间的相处,再想到一直以来几个房头的冷眼欺压,这会就不想忍了。
五舅母站出来道:“这事还得查,愉姐儿不能背这个名声。”
彭夫人脸色冷了几分,道:“要怎么查?”
“这。。。。。。”五舅母也不知道要怎么查,可就不想让颜梓愉坏了名声。
在内室里刚处理完脚伤的颜梓愉,开口道:“我知道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