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枉费了她对他的一番尊重和认可,也白搭了今天异国的情调。
清醒一点吧,两个人的错乱时光。
难道她是一个缺乏爱的女人,恨嫁的女人,同时没有安全感的女人。
怎么能轻易的将自己不可一势的优越感,尊贵的身份地位给抛弃了呢?!
高高在上的许家大小姐,一而再的栽在一个名不见经转男人手里两次。
她珍藏的上好的红酒,不能便宜了这个出身乡野,费尽心计的男人,她要让他望眼欲穿,她要让他羞愧难当,她要让他-----知难而退!
她深深抿了一口,当酒入喉时,醇香浓烈,她真是被某男给震撼的----醉了!
她的纤巧优美的手指轻捏着高脚杯的细跟处,眼神散漫而复杂。
苏航本来很淡定,做好了一切准备,却还是被许雅雯的轻漫而深不可测的眼神给谋杀了镇定。
他内心惶恐,再次失神的看着她,他怎么都觉得她捏在手里的不是透明酒杯的玻璃细根,而是他的强壮头颅下的细长的脖子。
他生怕她一用力,自己的脖子“咔吧”一声被她给拧断了。
苏航注意力无法集中,却又不得不看向她,丝丝忐忑不安的情绪泛滥蔓延,入浸眉骨发稍。
他被许雅雯的眼神给秒杀的冷。
许雅雯始终不能适应,眼前男人,明明老实斯文,敦厚忠臣,诚实守信,眉目入画,却又有着瞬息万变的情绪,深不见低的城府和圆润狡黠的计谋。
她彻底温怒了,由内而外的散发。
她的纤长手指,死死的捏住冰凉的细根玻璃,手肘离开桌面,悬空,状似无意,手指轻轻一松。
苏航惊讶的看见,精致的玻璃酒杯快速的坠/落入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瞬间碎裂,发出“喀嚓”一声清脆的声音。
许雅雯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片片碎裂的声音。
她坦然自如地看着男人面色的变化,玩味的笑容跃过脸畔,
“抱歉,没有吓着你吧,我就是想听听玻璃碎裂的声音,不错,是我喜欢的脆爽。不过,你今天的话让我很不喜欢也很不舒服。”
许雅雯的面容逐渐冷了下来,语气也含了不悦和温怒。
“我真是小看你们苏家三姐弟,难怪大户人家谈婚姻都讲求个门当户对,原来是有道理的,人不仅要论能力和品行,还要分出身贵贱,你们出身贫穷的苏河镇,眼界处于低凹处,却谋算深远,一心只想着往外爬,站的高高的,可惜,你们算计的太狠了,这算是全家总动员吗?”
苏航虽然硬着头皮,强撑着局面,但还是被她羞辱和残忍的话语给激发恼怒了。
“许总,你言重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谋算什么,更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之前之所有没有说出这一层关系,确实是觉得我们之间纯粹谈论工作,没有其他成分兑入,状态很好。
至于我的大姐,和你的弟弟认识更是巧合,他们是在一年前龙口小学支教时认识的,如果说谋算,那也是上天谋算好了时机,给了他们一个相遇的机会,至于感情的发展,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这一次更是因为你的弟弟要娶我的姐姐,并且大姐现在怀孕了。
虽然我父母过世较早,但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理所当然我就是一家之主,是大姐最坚实的娘家人。
我尊重大姐的选择,我觉得你也是相信你弟弟的眼光的。
我最近还听说,许总你和我的前任姐夫刘睿阳,不仅仅是高中时代及大学时代的同班同学,还曾经在他离婚后在德国留学期间关系非比寻常,甚至连他毒都是你帮他戒的,连他的命都是你救下的,你还曾经暗恋追求过他,这种青葱岁月沉淀积累起来的感情,堪比金坚,如此结局难道不是许总所渴望的,要说谋算对谁最有利?”
苏航不卑不亢,一番话语,慷慨陈词,掷地有声,如抽丝剥茧,丝丝入扣。
许雅雯肝火烧的旺旺的,劈里啪啦呲呲作响,律师就是律师,简直就是谬论!
明明是她占着上风,有理有据的,说着说着把她给带沟里去了,仿若一切的阴谋是她一手策划的?
她的肺差点没有气炸了。
”难道苏律师认为是我的布的局?”许雅雯反问道。
”我没有这么说。”苏航直视着她咄咄逼人的眼睛。”我们谁也没有布局,这个局是老天安排的,很多的机缘巧合。”
许雅雯讥诮的嗤笑。”呵,巧合,你是一名律师,竟然相信老天的安排,竟然相信巧合,你不是一向最讲究证据的吗?!”
苏航眼光深邃,”证据是针对案件,但感情除外,感情的事情是无法用证据来检测的,它只存在于两个人的内心,
比如你的心里始终有着刘睿阳的身影,任何一个男人只要走近,你就会用你挑剔而审视的眼光来评定一番,你给了他优评,就会给别的男人差评,你带着一副有色眼睛看人,怎么看别人都是在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