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瑜边想着,边不停手地把点心都吃了,又叫了唐妈妈端来热茶水。喝了好几口,才感觉舒服起来。
早上一大早起来,折腾到现在,卉瑜本来就很困很累,又刚填饱了肚子,困意就袭上来,眼皮子撑不住地上下打架。不知不觉,就倚着床柱打起盹来了。
李彻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睡美人图。
本来自己担心卉瑜一个人疲惫劳累,就百般推脱了部下们的敬酒。只是那个宫里来的公公却是个好酒的,非得拉了自己喝个不停,又不好推脱,才拖到了现在才回来。没成想这小丫头还是撑不住睡着了。
唐妈妈在一旁看着着急。说道:“将军,姑娘不是有意不等您的,实在是早上起的太早,又折腾了一天。老奴现在就把她叫醒。”
李彻却是摆摆手道:“不必了,卉儿这些时日受了不少苦,嫁到我这就不必拘谨了。让她好好歇歇吧。”
“可是……”唐妈妈犹豫道,“按习俗,将军和姑娘还得喝合欢酒,这不喝是不是不妥……”
李彻眉毛一挑,道:“世俗规矩也是讲究人情,并不是一成不变,卉儿睡得这么香,妈妈也不忍心扰了她吧?”
唐妈妈转头看了睡得形象全无的卉瑜,红盖头都撇到了一边,露出了半张脸,嘴上还带着笑意,似是做了美梦般。
姑娘,似乎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唐妈妈叹了口气,道:“既然将军这么说,那便算了吧。老奴这就伺候姑娘睡下。”
李彻道:“嗯,那就有劳妈妈了。我到隔壁睡去。”
因为卉瑜还未及笄,所以成亲之后夫妻还不能同房,故而将主卧室旁边的耳房改成了一间小卧房,供李彻用。
唐妈妈福了身,道:“老奴恭送将军。”
第二日,卉瑜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通红,红色的床缦,红色的被子,还有桌上燃尽的红色的蜡烛,无一不彰示着这是一个新房。
昨儿晚上自己是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好像连李彻的面都没见到……
卉瑜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唤道:“唐妈妈呢?”
唐妈妈闻声进来,道:“姑娘醒了啊?可是要洗漱?”
卉瑜问道:“妈妈,昨儿晚上我怎么睡了?将军去哪里了?”
唐妈妈答道:“姑娘太累,倚着床就睡着了。将军来了之后说不想扰了姑娘休息,就没叫醒您,直接上耳房了。”
卉瑜皱着眉头道:“可是既没揭红盖头也没喝合欢酒,是不是不合适啊……”
“将军说了规矩也得看人情,老奴想想也是有道理的,就没叫醒姑娘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俨然已经过了洞房花烛夜了。再计较这些细节也没意义。只是自己这辈子是没机会感受掀起红盖头的那种感觉了。
罢了,不过是形式而已。
卉瑜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将军在做什么?”
唐妈妈答道:“刚过了辰时,将军一大早已经起来了,见姑娘没醒,就先行吃了早饭练武去了。”
这昨晚洞房花烛夜已是稀里糊涂过了,新婚第一天还睡了个大懒觉,以至于从成亲到现在连丈夫的面都没见过。
虽然李彻说了不介意,谁知道是不是真这么想啊?想到以后他可是自己的金主,搞好关系可是第一要务。卉瑜便道:“快叫人给我洗漱传饭,一会儿我要去见将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