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红给卉瑜递了个信,李彻明日会在胭脂铺,有事要与卉瑜相商。
卉瑜正愁没机会跟他道谢,偏巧就来寻了自己了,立时就应了下来。
又叫了唐妈妈去库房寻寻是否有适合年轻男子用的物件,好表达一番谢意。
唐妈妈闻言是要送与李彻的,可是在库房费了好大的功夫,寻了一把短匕首,上面镶了各种宝石,锋刃却是锋利无比的。最是适合像李彻这般常年在刀锋上讨日子的。
卉瑜看了也觉得甚是合适,就待明日去胭脂铺了。
廖氏也是早就听闻廖尚的事情,非但没有怪卉瑜临到头不结亲,还暗自庆幸没等卉瑜嫁过去才发现事实。都是廖家人,对着卉瑜不免就多了几分歉意。
因此,等卉瑜来请示出府时,廖氏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临了还又道:“姐儿有空还是跟着我学学持家,不论以后嫁的哪家里,都会是有用的。”
卉瑜谢过廖氏,方才出了府。
李彻是早在胭脂铺候着了。
卉瑜跟着绛红进到一间厢房时,看见的就是李彻坐在窗户前,翻着一本小册子,阳光刚好打在他的身上,倒是将他衬得更是温和。
卉瑜向他福了福身,道:“小女子谢过李将军,将军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必是没齿难忘。”
又叫了彩云把昨儿唐妈妈找出的匕首呈上,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将军笑纳。”
李彻接过匕首,试着拔出来一看,刀锋锋利,长短适中,倒是适合贴身防守。便也不客气,道:“那就谢过三姑娘的美意了。”又道:“如今廖尚已是戴罪之身,三姑娘也不必发愁被他所困了。”
卉瑜只是笑笑,道:“廖尚确实不成气候了。楚家也不会再提及与他结亲。只是,走了廖尚,还会有别人,也不知能不能撞个大运碰到一个好的。”
李彻听得卉瑜似是还有烦心事。便道:“三姑娘此话怎讲?”
卉瑜便把昨日窦氏所说一一道来。
李彻焉能不明白肃北侯打得什么主意?为了包藏祸心,又要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推向火坑,还是自家亲侄女,真是狠心至极。
李彻看着卉瑜愁眉不展,仿佛一个困兽一般。心里不免有所触动,便道:“在下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一劳永逸解决姑娘担心的事情,只是不免就得罪三姑娘,如果三姑娘觉得可行,在下便立即行动,若是不愿意也不要勉强。”
说完,把其他人叫了出去,与卉瑜细细说了。
卉瑜一开始很震惊,惊诧于李彻的大胆。后又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只是让她一时半会做这么大的决定,心里总是有些忐忑。
看见卉瑜面露犹疑,李彻也理解她的犹豫迟疑,便道:“不用着急,你回去考虑两天,两天后给我答复即可。”
从胭脂铺回来之后,卉瑜就开始神不守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