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得了丹瑜的保证,可不知怎的,杨姨娘仍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得一再叮嘱了丹瑜。
年底除了当家主母忙着内宅置办年货,还有就是官员们应付来考核的朝中官员。尤其是任满即将进京述职的齐书正,向怀中。上上下下打点着,就怕一个伺候不好,给自己的回京惹麻烦。
只是不知怎的,这次来的巡视员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不管是酒席还是声色,都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
倒叫齐书正和向怀中捉摸不透。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一日,那巡视员推掉了官员们的应酬,只说要在屋里休息。
驿站的小二也是松了口气,不然络绎不绝来拜访的官员也叫他们吃不消。
待到了晌午。小二正要给他送饭。却见的那巡视员带着的小厮,张罗着两个人,提了好几个锦盒,走了进来。
那小厮对小二说道:“我们老爷叫了外边的席面,您就不用送饭了。”
小二“哦”了一声,却是暗自纳闷。哪儿的席面?也没见锦盒上有个标记……
那小厮把送席面的领进巡视员的屋子,就悄然退下了。
那送席面的两人把帽子一摘,豁然就是李彻和陈东亭。
那巡视员对着李彻道:“小李将军现在威名远扬,京城里都传遍了您的英勇杀敌事迹呢。”
李彻抱了个揖,道:“左大人谬赞了。在下不过是运气好打了几个小胜仗,比起肃北侯那还是差远了。”
左巡视官摸了摸胡子,道:“可是在圣上的眼里,您打的胜仗可是意义非凡。”又道:“现在朝中对几个将军侯府还是不少支持的,圣上几次想提出削爵收兵权,都被朝臣否决了。如今这情势,倒是让几个侯府有了戒心,要是再拖下去难保不会起干戈。所以,圣上的意思是让将军加快进度,尽快收集证据。”
李彻皱起眉头,道:“若是能查出楚家老四楚河的死因,也许就有证据扳倒肃北侯。”
左巡视官道:“将军是疑心楚河之死与肃北侯有关?”
李彻道:“十之八九脱不开关系的。只是现今证据不足,一时半会还奈何不得。”又道:“圣上没有想点缓兵之计么?据我所知,东,南,北三个侯府在当地声望还不低,要扳倒也是不易。”
左巡视官道:“现在要削爵收兵权确实有困难,圣上也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不免打草惊蛇。太后倒是给出了个主意,开春就选秀,从六品以上官员,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均送至京城参加选秀。此次前来,本官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宣布此事。”
李彻愣了一下,居然是这么个计策,这么一来,四个侯府必要将女儿送京待选,而不出意外,都会被选为嫔妃或者王妃,也算是皇室对四个侯府的示好,必会缓和两者的关系。也算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法子了。只是不知怎的想起卉瑜,有点替她可惜,毕竟一进宫门深似海,又何况顶着一个楚姓,进了宫就注定是牺牲品了。
那左巡视官继续道:“还有一件要事,圣上收到匿名上折,举报西北官员有贪墨,直言乃是左右布政使,左右按察使,西北城知府之一,说是滥用职权,将税赋收为己用。不知将军对此有何看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