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道:“妈妈在库房可是有人能证明没碰过胭脂?”
严妈妈道:“小红和小紫可以为老奴作证。”
常氏见严妈妈回答地滴水不漏,也想不出什么证据证明她下药,便让她先行退下了。
石妈妈却说道:“夫人,这胭脂到了府里就在严妈妈眼皮子底下,要说这下了药她一点不知情,实难令人信服啊……”
常氏道:“妈妈这般说,到底是因为严妈妈有罪,抑或是想让严妈妈担下这个罪责?要知道,可是连小紫都能为严妈妈作证的…”
小紫是石妈妈的亲戚,也是她在库房的眼线。
被常氏看了个通透,石妈妈哪里还敢做说些啥,直道:“夫人明鉴,老奴一心只想找出凶手,可是一点私心都没有的…”
常氏哼哼了一声,道:“没有最好,可别在我眼底耍手段,都看着呢。”
陈东亭是一早就接到了绛红送来的信。与李彻说道:“那楚家不知会不会趁机嫁祸于咱们?”
李彻看了来信,道:“若是肃北侯还忌惮你几分,就不会做这事。毕竟端了胭脂铺,又找不到可以制服你的证据,除了把彼此关系弄僵。并无其他益处。”
陈东亭松了一口气,却又是道:“咱们没做这事,倒是不怕他们来查。只是那一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笔?要是被牵扯出来,可是得不偿失了……”
李彻沉思道:“她既然能蛰伏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贸然行事才对。怕就怕被人当了替死鬼。”
陈东亭道:“那可是怎么办?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不会又前功尽弃了吧?”
李彻道:“咱们得推一把,帮楚家找出凶手。”
陈东亭问道:“那是要怎么做?”
李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一番。
没多久,常氏接到了肃北侯的来信,信中把常氏训斥了一通,说是没凭没据就把红绫胭脂铺的人叫了去,也不是官府衙门,这般行事真是坏侯府的声誉。
又说了胭脂铺的老板娘因此动了胎气,都卧床了,让常氏派人去慰问慰问,已表示歉意。
常氏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实在不明白肃北侯怎么突然胆小起来了,可又不敢忤逆肃北侯,便派了人拿了各种补品去登门道歉。
卉瑜也是听说了绛红生病的事情,还是朵瑜口中传出的。
只听的她说道:“……原来绛红有空还去看看分店的情况,现在一卧床,大小事情都是舅舅拿主意,舅舅又是个新手,这些日子真真是焦头烂额。又有那不知何人传出的,胭脂有催产药,会对女子身子不利。舅舅就挨个对客人解释,还找了个有名望的大夫亲自给客人检查胭脂和身子。就是这般,才稳定了一些客人。不过,铺子的生意还是大受影响……”
说完,朵瑜叹了口气,道:“三姐姐,你说大嫂早产,真是有人下了药吗?既然不是胭脂铺的胭脂有问题,那会是谁下的手啊?”
卉瑜也在思考这个事情,常氏审查凝彩院下人已有好些天,还是没有进展,照着之前刘妈妈说的,她对院里的下人有信心,不会有内鬼,可能真的不是院里的下人所做。
而大嫂早产,最有利的就是春菊。虽然春菊没有下药的能力,保不齐有人会替她做了。比如彩霞哥哥之类的。
卉瑜突然灵光一闪,当日送胭脂的不就是彩霞吗?莫非是她?
如果真的是彩霞,无论是动机还是下药的条件都是说得过去的。
卉瑜决定暗中查一查彩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