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瑜道:“有些药不一定非得吃下去才有效果,妈妈可以把大嫂用过的东西,屋里的物件都仔细查一查。”
“姑娘说得对,老奴回去就查,尽量这几天就查出个结果来。”
卉瑜点头离开了凝彩院。心里暗道:但愿能找出来吧,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被毁尸灭迹了……
这边凝彩院还沉浸在失子的痛苦中,杨姨娘就足月发动了。
为防万一,胡婆子也守在产房里。
杨姨娘毕竟是经产妇,生产异常顺利,没到一个时辰,就生下来一个健康的男孩。
常氏看着产婆怀里的孩子,白白胖胖的甚是可爱,心里不免暗叹,这要是窦氏的孩子也顺利生下来了该多好啊……
肃北侯早就回军营了,常氏使人去传了信,又命下人好生照顾杨姨娘便离去了。
肃北侯很快就回了信,除了嘱咐常氏照顾好杨姨娘,还给孩子起了名字,叫楚朋。
朋哥儿生下来没几日,就越发显得活泼可爱,经常嘴巴吐着泡泡。
杨姨娘看着自己的儿子,越看越喜爱,每日里都抱在身边。
因着窦氏失子,且又只是一个庶子,楚家其他人都没来贺喜。
杨姨娘早料到了这般境况,倒也没放在心上,每日就是吃好养好,外加看好儿子。
丹瑜却是来了。
杨姨娘对于丹瑜当初弃自己于不顾还是有些介怀,故而有些冷淡。
丹瑜倒是不介意,只站在床边逗着朋哥儿。
兴许是一母同胞的缘故,朋哥儿见了丹瑜就笑,咧着小嘴,眼睛都眯成缝了。
杨姨娘看着自己一双儿女感情融洽,深深叹了口气,孩子就是母亲的债,又有什么深仇大恨放不下的呢。
于是便道:“快七个月没见到姑娘了,姑娘越发漂亮了。”又仔细看了丹瑜的打扮,却是素衣素服,手上挽着佛珠,连着头上也只插了根素净的银钗,竟是比一般年纪大的老妇还简朴。想起之前听闻的丹瑜亲事,油然升起了一股心疼,道:“姑娘这般年轻,怎的打扮成这样。”
丹瑜却是毫不介意,道:“我现在每日里要礼佛,穿戴成这样倒也是方便的。”
杨姨娘只当她是被亲事打击了,仍是安慰道:“俗话说好女不愁嫁,姑娘这般才貌双全的,又是身份高贵,何愁找不到好夫家?等年底姑娘及笄,侯爷夫人必会给姑娘张罗好亲事。”
丹瑜可有可无,道:“好赖只能听天由命吧。到底不是我能做主的。”又让玲儿拿出了一个小包袱,打开之后,里面好些小孩子的衣物,丹瑜拿出来比划在朋哥儿身上,道:“弟弟,这是姐姐给你做的,回头让姨娘给你穿上。”
杨姨娘替朋哥儿收下了,又道:“姑娘做这么多,他哪里穿得过来,没的累着了姑娘。”
丹瑜摸了摸朋哥儿的脸,道:“我的亲兄度,自然要多疼惜,以后还指着他为我撑腰呢。”说完,又从那包袱底部拿出一套儿的金锁,金脚环,金镯子,道:“这是杨家舅舅托我给哥儿带的。”
杨姨娘接过来,分量还可重,有知晓原本丹瑜是最不屑与商贾出身的娘家来往的,怎么现在倒是亲密的样子?就问道:“他们怎么托到姑娘这来了?没给姑娘造成麻烦吧?”
丹瑜道:“自家舅舅能有什么麻烦?该是常来常往才是。”
杨姨娘看着丹瑜,只觉得她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