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瑜跟着那张婆子到了连接溪流南北两岸的拱桥边上,又拐进了旁边被树丛环绕的小亭子。
李彻和陈东亭都站在里面,边上站了一个丫鬟,怀里也确实抱着一个琴,可是看那泰然自若的神态怎么都不像是被逮着的贼。
张婆子把卉瑜领进亭子后,说道:“两位爷,三姑娘来了。”
陈东亭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小锭银子,递给张婆子,道:“辛苦你了,这是赏你的。”
张婆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一边道谢一边退出了亭子。
卉瑜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偷了我的琴?”
那丫鬟走上前把琴递给卉瑜,恭敬道:“三姑娘,这是您的琴,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翠绿看清了那丫鬟的脸后说道:“你,你不是不久前来跟我问路的那丫鬟?!莫非当时你就把琴换了?”
难道这琴被调包是李彻和陈东亭使的计?一想到方才自己在台上着急忙慌、丑态尽出,卉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琴无缘无故到了这丫鬟手上?麻烦李将军和陈千户说清楚。不然卉瑜不会不了了之的。”
李彻向卉瑜做了个揖,道:“这实乃无法之计,李某人想与楚三姑娘商议一些要事,又不想惊动其他人等,只能让青梅偷换了三姑娘的琴,借着还琴之名请来三姑娘。方才造成三姑娘台上弹奏失仪,实在是多有得罪。青梅只是奉李某人之令行事,还请楚三姑娘莫要怪罪。”
卉瑜没想到是李彻要见自己,虽然很想知道袁姨娘之死的情况,可是被人用这种方式叫出来,实在是有点憋屈,便赌气道:“李将军,你我不过一面之缘,本姑娘实在不知道有何事需要与将军商议。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将军这般说法是要将卉瑜的清誉置之不顾了。”
没想到还是个记仇的小丫头,被惹怒了就撂蹄子了,李彻只能陪了笑道:“三姑娘说的是,虽然李某只是与三姑娘萍水相逢,但是有要事相求于三姑娘,还请三姑娘移步说话。”
卉瑜倒不是真的要同李彻过不去,见他服了软,就说道:“翠绿,你到亭子外面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