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季之乃是帝之第四子,但与其他皇子不同的是,许季之的娘亲只是某个小县令的女儿,因被微服出宫的皇帝看中而带回宫里封为小小的美人,虽然后来生下许季之,但即使在皇嗣极少的后宫中,一个没有出身高贵的母家做为依靠的孩子还不如不出生。
现实本来就是那么残忍,许季之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依言顺行来让自己活下去,甚至活的更好。他知道怎样捧迎奉承好让御膳房的公公高兴,在给他送来的残羹剩饭里多一些红腥;也知道怎样卖乖装可怜能让尚衣监的宫女心软,偷偷在冬日寒冷之时留一些棉花给他做棉衣。
直到后来许季之越来越熟练在众人面前掩盖本心,甚至开始以此来操控别人。
喜怒哀乐,所有情绪都不再是自身的意愿,如镜如水,平缓无波,只为了映照出人们想要看到的而存在。
所以他轻易的引起了父皇的注意,轻易的让所有人降低了对他的警惕提防,也顺利的得到了一个皇子本该有的荣耀。
但这又怎么够?
人性总是贪婪,更何况从那污泥底端爬上来见过天空的宽广,太阳的璀璨,羡慕嫉妒本是一根同生的兄弟可以轻易得到这些的他,想要的更多。
所以他布了一个局,一个能够让他高登宝座,君临天下尊享荣华的大局!
而女人对于许季之来说,就是一种最实用的工具,她们可以用来宣泄心中多余久存的欲*望,也可以用来奖赏手下收买人心,更多的时候则是被安排在他认为合适的地方用来窃取秘密为他所用。只要用自己惯常的手段,以各种伪装演出一种名为爱的可笑东西便轻而易举的换来她们死心塌地为你付出的一切。
说到底,女人就是这样愚蠢。一如他的母妃,一如初雪,一如之前所有迷恋他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也绝不会例外。
第一次见到昙娘时,惊艳、美丽、世故、圆滑,这个女子实在太适合成为他下一步的棋子,他需要把她安排在皇帝身边,让这朵绝世之株开的更加妖艳繁茂——以皇帝的血肉和所剩不多的生命力为养分。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让她对自己动情才能保证她的忠诚,所以他为自己限定了一个月的期限,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二人一直朝夕相对,食寝同榻,他也更加明白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勾魂摄魄的妖精!
一如现在,只是一个吻,每每他都只是想浅尝即止的,但唇间的柔软以及一直萦绕在鼻尖的淡淡桃花香,无不幻成最顶尖的催*情药物撩拨燃烧着他仅剩不多摇摇欲坠的理智,这般危险。
若在平时他定会紧急收手,这个女人他不能碰,因为他的谋划,也因着这个女子对他无情。
在外人眼里他与这个女人琴瑟和鸣,男才女貌,凭的般配。
可许季之总觉得好想缺了什么,又多了什么?
当再一次见到初雪时他才惊觉,原来他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只能用‘情’这个字来形容。
她对他温柔依赖,但看他的眼里没有女人对男人的情爱,他对她纵容宠溺,又能否斩钉截铁的说一切都是为了演戏?
所以到头来最先沉沦的竟是自己,所以才那么不甘心想要撕掉她的伪装,要么就不能让她再出现在自己眼前,那是......最大的危险。
“痛......”
桃夭惊呼一声,湿湿的吻迹已经从脸颊一直延伸到长颈,最后流连在锁骨处,细细的尖牙一点点啃噬磨咬着凸起,似在泄愤有点刺痛的感觉,又是那么缠绵暧*昧。
“四爷......莫要乱来......”
“诶?可是明明是昙娘先主动的哦!那么狡猾,是想挑拨了就逃走吗?坏心眼!”
“坏心眼什么的到底是谁啊!”
炙热的大掌一直在身上各处流连,每到一处便留下入骨的酥痒,勾起深埋的火星后就立马转战下一处的又是谁!
“啊......情不自禁了吗?因为我?真可爱”
微红着脸不甚娇羞的模样那么可爱又不自觉,只会让人更想欺负,然后便会忍着怒气睁大了眼睛瞪过来。水汪汪的眼睛像不含杂质的黑色宝石,偏眼角的泪痣又多了几分不可说的媚色,轻易就让人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