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苦等在今天一了心愿的桃夭很满足,转身回去并没有注意到密叶之后那一束炙热的目光。
回到自己以前的小屋,桃夭换了身桃粉色的衣裙,发型却还是梳成丫鬟的模样,因卓炎现在还没有给她名分,她现在依然只是个丫头。换好衣服之后就见有两个丫头堵在自己门前,抱着手臂倚着门框一脸来者不善的模样。
“嘁,也不知小姐怎么就不长心眼,将一个白眼狼闲养在身边,也不怕到时候再被反咬一口!”
这两个丫头等阶并没有她高,但桃夭依然做出怯懦的模样,脸低垂深埋进领口里,沉默不语。
“真是的,真不知道主子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无颜女,我都比她好得多......”
不满的低声嘟囔着,其中一个丫头将一盘东西交到桃夭手里。
“喏,既然主子慈悲肯再留下你,你也别厚着脸皮干吃饭不做事,还不快点将这壶茶给主子送去?”
见桃夭接了茶壶走远,一丫头低问:“你说她会不会看到?”
“谁知道呢?看到了最好能死心,丫头最重要的是本分,万不该想那些多余的,否则到最后受苦的也只是自己罢了。”
雅致阁楼内,伸展着身体舒服的躺在摇椅中,感受着窗外徐徐微风带来园中植被花卉夹着泥土的清香,清凉而惬意,当初建这园子,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独占欲,想将那人圈养在这里,如珍宝一样藏起来不准其他人的染指,倒是不曾注意这里竟也有让人如此闲适的作用。
“夫,夫君,您劳累多日,让妾身来为您推拿一下,好放松一下筋骨如何?”
身边娇妻柔声细语,温婉动人,纤细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揉捏推拿,只是虽都点在重要穴位,但手中力道不足,反而如隔靴挠痒一般不痛快。
“好了,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好,免得累坏了身子。”
柔胰突然被干燥粗厚的大掌握住,女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低呼一声,蓦然垂首,羞意漫上双颊,又想起奶娘说的话,轻咬贝齿鼓起勇气迎上卓炎的目光,怯怯的闭上双眼,潋滟的粉唇带着无声的邀请。
美人依然是那个美人,容貌精致,眉眼如画,但卓炎却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儿就像尊瓷娃娃一样,没一出不完美但也失了自己的韵味,时间久了难免就会让人失了兴趣。
这样想着,眼前却又浮现出另一张脸,虽然她容貌平平,但不管是深陷情欲之时的妖艳亦或是与花儿对语的调皮都是那么灵动自然,让人忍不住亲近,再一探究竟她到底有多少面没有展现出来,然后竟是不知觉的就深陷其中。
惊觉自己在想什么的卓炎心下一凛,霍然站起来,不经意间触到眼前娇妻探过来的红唇,外人看来却像是他急色的就要扑倒她一般。
“哗嚓!”
地上满是茶壶的碎渣以及茶叶和水渍,狼藉一片,容貌清秀的丫头吓白了一张小脸,束手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在感到上方传来的视线蓦然清醒跪在地上。
“奴婢不是有意的,惊扰了二位主子,请主子责罚!”
桃夭全身匍匐在地诚惶诚恐的模样像是逗笑了主上的人,眼见着素来严板着一张脸的卓炎嘴角竟勾起一抹弧度却更让她心慌,连忙赶在他之前出声道:“没用的奴才,还堵在这里作甚,速速下去领了罚莫在这里碍眼!”
“......是”
待人退出去时女子不自觉得舒了一口气,她只盼着夫君在方才未能看清那人的脸,转身时,卓炎已经起身整衣。
“......夫君?”
“军中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我就先走了。对了......”男人忽然转身,她立马迎上前。
“......虽说是个丫头,小错也难免会犯,莫罚的太过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太好。”
卓炎走了,只留她一人愣怔在当地,由心底深处漫上的冰冷,真正冷彻心扉,好久好久才回转过心神时,双拳紧握,一字一句恨道:“......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