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送你的小礼物派上用场了哦!”沈时绪用腿紧紧地固定住我的身体,他一手扣住我的脖子,那里有冰凉犹如项链的东西,我一直没注意看,一手从他的裤兜里摸出一个冰冷的东西。
“咔”一声清脆的声音,我低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一条冷冰冰地细铁链从我的脖子上伸展出来,链子的一端在我的脖子上,一端在沈时绪的手里。
沈时绪,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把我像狗一样地拴着!
“看看!这样拴住了就跑不了吧!”沈时绪很满意的摸着下巴点点头,冲着一旁乐呵呵的默克继续道,“对了,她可是有三种人格,你可要好好研究研究,机会难得!”
“好好好!”默克在一旁喜得直搓手,眼冒绿光,恨不得立马冲过来把我开肠破肚的样子。
我机械地转动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残忍冷酷的男人!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手心刺痛,可是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寒冷!
“你最好保证他能弄死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我竭力抑制自己的惊恐和慌乱,紧紧地盯着沈时绪那张温润如雪松的脸,“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最好别再姓许!”沈时绪的薄唇亲启,说出的话一如既往地残忍,他扯紧手中的铁链像牵着一条狗,我把拽着拖向默克……
冷,无尽的,刺骨的冷,像整个人赤身躺在冰天雪地里一样,从身体到心里没有一丝热气,心口的地方空荡荡地,像要豁出风来。
痛,蔓延无边的疼痛,一寸一寸地胳膊从脖颈从肌肤到骨髓,越来越浓烈的疼痛,想要自尽的疼痛。你知道渐变色彩吗?就是那样的痛,一层一层的加深,直到看不到光明看不到未来,直到麻木不仁。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四下一片寂静,静得我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
心跳?我还活着吗?像苟延残喘的狗一样活着吗?
浑身不能动弹,我费尽全身力气的睁开眼睛,头顶是明晃晃的实验室的无影灯,惨白阴冷,胳膊上腿上全是新割开的伤口,血肉模糊,我想要转头,可是我动不了。
身体冷得像是结了冰,我甚至感受到血液一滴一滴从我身体里流出去的哀鸣。会有多少血呢?思维真的是像物质像苹果牛奶一样的存在么?我的血液还能支撑默克研究多久呢?接下来在血液流尽之前,他会不会挖出我的心脏?会不会切开我的脑袋?
我会不会像蚯蚓一样截肢生长?会不会像土豆红薯一样被切块培育长出新的我?我的身体里真的能剥离出三个完整的人格思维嫁接到其他东西上去发明创造出新的人吗?不用男女结合,母体培育就被创造出来?
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是爸爸下巴青色的胡茬,一会是从楼上掉下来浑身碎裂的剧痛,一会是莉莉兹城堡庭院里大片的紫色花簇,一会是天缪寥落孤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