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思兰绝走后,柳诗画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思兰绝身上,只盼着她早些从台太医口里问出些什么来。
第二天一大早,柳诗画草草地用了早饭。思兰绝这一来,似乎是给柳诗画带去了希望,她整个人也都打起了精神。不仅仅是因为思兰绝答应了要追查太医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思兰绝告诉柳诗画,屏贵妃并无大碍,过个三五日便能醒过来。这让柳诗画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早饭过后,柳诗画百无聊赖地在屋中胡思乱想,忽然有一个小宫女破门而入,用尖细的嗓音喊道,“玲珑公主驾到,还不跪迎?”
哼!玲珑公主?好大的架势啊,看这样子,比皇后还威风几分。柳诗画在心里暗暗叹了句,不过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公主呢,只能起身跪倒相迎,“诗画见过玲珑公主。”
说话间,玲珑公主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招摇,高傲,这是柳诗画脑海里瞬间闪过的两个形容词。
之前屏贵妃给柳诗画讲玲珑公主的身世之时,柳诗画尚且有些同情她,如今见她这副模样,禁不住暗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玲珑公主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了句,“起来吧。”
柳诗画站起身,低头站在玲珑公主对面。
玲珑公主冷斥了句,“低着头做什么?不敢见人吗?抬起头来,让本公主好好看看。”
嗬!这分明是来找茬的呀。柳诗画预感到玲珑公主此番来者不善,但是现在也不是和她发生正面冲突的时候,只好按照她的意思,缓缓地把头抬起来。
玲珑公主托着柳诗画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柳诗画,“呦,长得真标致呢,你说,如果你这美丽的小脸蛋上被本公主划了两道,你还有机会去给赵国王子献舞吗?”
柳诗画心头一紧,敢情这公主不单是来找茬的,还是一个行动派啊,真是不知道她堂堂公主从哪里来的这么强烈的嫉妒心,就因为那日的一支舞抢了她的风头吗?
“敢问公主,诗画何处得罪了公主,让公主如此愤怒?”柳诗画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惧意,让人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何处得罪了本公主?在母后的晚宴上,你抢了本公主的风头,就是得罪。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何以比得过本公主,但凡能够比得过本公主的人都得死。”玲珑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把柳诗画生吞活剥。
这是嫉妒心作祟吗?不,这分明是自卑。只有极度自卑的人才会在别人比自己强的时候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可是,她是堂堂公主,她的自卑又来自于哪里呢?大概是源于她的身世吧。柳诗画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男人的薄情寡恩,受伤害的为什么总是可怜的孩子。她自己是这样,玲珑公主何尝不是如此。
柳诗画没有办法,只好耐心地解释,“公主殿下多虑了,诗画只会些雕虫小技,怎敢和公主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