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白呻然一笑,继续玩味道:“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她这一年来学的有多苦,你知不知道她想向你证明她真的配得上你!而不是你的附庸!”
“是吗?”胡翔宇疑惑的看着云凤白说道:“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想向很多人证明她的优秀不是因为我!”
“老大,您不懂女人啊”云凤白故作高深的说道:“一个女人只会在意自己爱的男人,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
“哈哈哈哈哈!”看着云凤白的故作高深,白袂乐不由得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狂笑,拍着桌子说道:“云凤白啊,云凤白,你要不要把自己摆的那么高,你说胡翔宇不懂女人,你又何曾懂过呢,若是你真的懂,又岂会坐在这和我们一起喝闷酒呢”
云凤白沉默,却找不到一言半辞进行反驳最后只能喟然叹道:“是啊,我其实也不懂,但是会长啊婷姐真的是个好女孩,而且...她真的很爱你,我觉得吧,不管如何有些东西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珍惜吧!”
胡翔宇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桌前的那壶好酒,看着它如玉般柔顺却又比玉质更加洁白的瓶身,轻轻敲了敲,那陶瓷瓶子竟然发出了一阵金铁交鸣的声响,胡翔宇听着那道声音嘴角突然挂起了一丝微笑。
和他平时的微笑很像,却有截然不同,相似的的是幅度,不同的是心态。
这抹微笑比胡翔宇往昔的笑容少了一丝从容,却多了一份洒脱,胡翔宇对这瓶子呢喃道:“我想睡一觉,如果我醒来时天骄论剑选拔赛还未结束那我就去给他们颁奖,如果颁奖的时候罗婷就在领奖台上那我就突破真人,如果我突破了真人,那么——我会对她说我要娶她,不是因为胡家,而是因为——我爱她!”
话音落地,那洁白的瓷瓶中再也不见半分美酒,唯有胡翔宇安静的躺在了临湖轩的座椅上。
云峰白捡起了地上的瓷瓶把玩着,又看着白袂乐莫名的笑容,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我父亲曾经说过白玉堂当年在交趾战场是可以和他并称双壁的人杰,虽然燕都的生活和名利心迷惑了他的心智,但是后人中也有不输于他的人,以前我一直不以为意,因为白袂风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今日一见白教官方知此言非虚啊,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知道。”白袂乐看着云凤白,突然站起身走到了临湖轩的栏杆之处,负手而立看着天上寒月与地上平湖悠然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谋算,但是我在军中却感觉到了云大将军的谋算,我想云家父子同为巴蜀急先锋,凤白小弟你又怎么会没有半分谋算呢?”
云凤白没有说话,只是那四周雄浑坚定的念力却向白袂乐展示了他此刻绝不平静的心情。
白袂乐洒然一笑,嘴角扯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低声说道:“凤白小弟何必如此紧张呢?我能够看清楚自然是因为我是局外人,再过不久我就要前往南亚次大陆开疆扩土,为我华夏寻找国之重器,万能之釜——油的存在,也要为自己的道路奋斗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能看清大君的谋算,自然不会参加这般无谓的争斗!在这里我也提醒凤白一句,地方之争,家族之争,到底不是个人生死,家国天下,大道理念的争斗,且做游戏便是,何必如此上心,更何况云将军虽然一代英杰,但是他的道注定和凤白小弟你不同,若是小弟一直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和我那愚蠢的弟弟以及眼前的胡翔宇一般颓然荒废时光罢了,何必呢?”
白袂乐的这段话,当然是字字发自内心铿锵有力,然而云凤白听完了她的话之后却面色之上在没有半分紧张,那躁动的念力也重新归于平静。
他同样站起了身,走到了白袂乐的身旁,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此凤白多谢白教官教诲,不如一请白教官移动脚步看一看凤白的布置如何?”
白袂乐强吗?
当然强!虽然她由于资质的问题难以修行文理科内道,然而其毅力之坚,心胸之广,眼光之深在云凤白眼中几乎不下于那位白衣长发的华夏第一也是唯一的女将。
然而她到底还是不明白。
她自以为看懂了云千石的布置,却又怎知云千石的布置根本就不怕有人看透,因为那本身就是阳谋!
她自以为看懂了云凤白,然而却又怎知云凤白心胸之广阔,气势之雄浑。
她自以为云凤白泥垢于没有意义的争斗之中丧失了求道之心,又怎么知道云凤白的道不同于胡翔宇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不同于她的坚定执着!
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