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袁英昊到了最后也没有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这也让和袁英昊一起的学长学姐们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带上了一分鄙夷。
曲终人散,云凤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而袁英昊和单琳也回到了自己的宾馆,三人之间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就在第二天三个人却都作出了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袁英昊违背了自己每逢大战必定睡懒觉的习惯,在所有人都未醒的时候走出了宾馆,单琳违反了自己一向大气的作风悄悄地跟在了袁英昊身后,而云凤白这一天却前所未有的没有去文学社,而是在春寒料峭中,一直站在燕园大门口静静地等着袁英昊。
“何苦呢?”云凤白看着袁英昊淡淡的问道,还未等袁英昊反应过来,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单琳已经走到了袁英昊的身边取下了那张被他仅仅拽在手中的大字报,在仔细的看完了上面并不算多的内容之后,单琳长叹一声,眼圈微红的叹道:“何必呢?”
袁英昊没有理会二人,取过了单琳手中的大字报走到了燕园的墙上,把它仔细的糊到了墙上。
那是一份挑战书,挑战燕园所有大学生的挑战书,云凤白相信只要是看到了这份挑战书的人没有人会拒绝袁英昊三天后的天骄论剑中对他们的挑战。
因为其语言之尖酸刻薄让人难以想象,其语气之愤怒狂乱让人难以描述,其用语之狠辣恶毒让人难以入耳。
但是云凤白却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此刻一直看着那什么都没有的天空,那么自己的面容想必一定已经被被一种带着味道的液体所布满了。
那种液体叫做眼泪,它产生的原因叫做感动。
只是他还是走了上去,轻轻取下了袁英昊的那张大字报,只是一只大手却覆盖到了云凤白的手上。
“这是我的事!”袁英昊和云凤白同时说道,只是两个人却都难以说服对方,最后还是云凤白率先败下阵来,开口说道:“我只是说了我不能参加天骄论剑,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会参加天骄论剑,若是相信我,你就安心去参加比赛,我会向你保证,前往扶桑的路上,我一定会是和你并肩作战!”
袁英昊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只手,五指紧紧攥在一起,云凤白见状没有犹豫,同样伸出了一只拳头,二人就这样有力却轻轻的碰了碰,然后二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同时转身,一人向着燕园外走去,一人向着燕园内行走!
他们都没有怀疑过对方,因为他们都了解对方,就如同当年在高考场上云凤白知道袁英昊会想通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敢在不通气的情况下直入敌营,而袁英昊会明白云凤白会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况下直驱死地,所以在看到六中动乱的营盘之后没有任何犹豫他便放手施为!
什么叫做兄弟,这便是兄弟,纵然是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了解你,然而你的兄弟却总会站在你的身后,曾经云千石告诉过云凤白,即使有朝一日推云军全军覆没但只要夕重山还在他身边一刻,他便敢放手施为!因为只要在夕重山在,他便还有退路!
而此刻,云凤白觉得——他也有了真正放手施为的勇气!
看着袁英昊走远,云凤白又把目光移向了单琳,只是还没说出劝单琳恢复参赛的话语,却已经被单琳抢过了话头说道:“听说后海很美,陪我走走吧,然后给我解释解释——所谓的会长夫人怎么回事,还有...文学社里面的那个小姑娘怎么回事?”
云凤白一滞,似乎满腔的热血化作了寒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好在前面带着头向着后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