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不愿意陷入上百名钟家修道者的包围。一旦包围圈形成,就再也没有退路,只能任人宰割了。所以,不管对方来意如何,他都要抢先一步逃出包围圈,不!不是逃出,而是想把发四周之人引过来,钟家是汉代就立足巴蜀的豪门大户,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更是华夏护国大将刘湘的嫡系,当年太祖入川也是出了大力的,但是他们必须明白一件事。
现在是华夏新朝,不再是那个可以当街怒杀人的汉唐了!
就在这时。上百名钟家修道忽然停下脚步,并没有组成包围圈,只是松松散散地站着,给云凤白留出了几十条逃生之路。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过百修道者都不是钟神光这等废物,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云凤白目前可以击败的!
啪!
从一台汽车上甩下来一块血肉模糊的烂肉,重重摔在地上。从看似“嘴巴”的窟窿中发出一声惨叫。
一名身穿冰蓝色战斗服,气质冷漠无比的年轻男子从飞梭车上一跃而起,一步一步走到云凤白的身前,他的面容十分秀丽,若是让云凤白来形容或许只能用祸国殃民这四个绝对不是用来形容男子的词汇来描述。
但是任谁都可以在第一眼判断出这绝对是一个男子,因为他的渊亭如山,因为他的龙虎气概。
他的气势和云千石有几分相似,但是对从根本上不同,因为云千石是一把已经磨砺完毕,只会对着敌人出鞘的宝剑,而他却是一柄初出茅庐的利剑。
“我叫钟神秀,是钟家嫡系传人。你就是李耀?”利剑般的男子问了一句,却连看也没看云凤白一眼。他也不等云凤白回答,指了指正在蠕动的肉团,冷冷道:
“钟神光此人身为钟家子弟,更是大学生境界的人,何况修炼了兵势之法却临阵退缩更是以普通孩子为盾牌阻挡大逆,时候不仅不思悔改更是出污言秽语,侮辱了壮烈牺牲的多名烈士。”
“我们钟家是巴蜀的豪门大族。家族的每一点荣耀,都是无数江家子弟在各个领域拼死血战,不惧个人荣辱,更是在护国战争几近破家亡国方才换来的!钟神光的所作所为,不但触犯了一个修道者的底线,更是触犯了我们钟家的家规,令整个家族蒙羞。”
“因此。我以钟家主脉嫡系第一继承人的身份,对他施行家法。废掉他的气海,把他打回原形。变成一个普通人,永远都不能再修炼!”
“云公子,你是整件事情的亲历者,你目睹了钟神光的恶劣行径,据说他还用钟家的名义威胁你,我想,由你来做行刑的见证人,最好不过!”
钟神秀的声音如冻结万年的冰坨一样坚硬,根本不给云凤白插嘴的机会,话音刚落,身形一闪,就出现在血肉模糊的烂泥旁边。
“烂肉”拼命蠕动,发出惨叫,钟神秀,神秀大哥,你不能这样,给我个机会吧,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错了!”
钟神秀从怀中掏出一柄通体浑圆的翠绿玉剑,不过手掌长短,看上去小巧玲珑,十分精致,淡淡道:“既然是我来,你应该知道——没机会了!”钟神光哀求了半天,忽然疯狂地嘶吼起来:“钟神光,你敢!我们这一房,和你们正房早已分家,你虽然是嫡系嫡长子,又有什么资格动我这个三脉之人?要动也该是我家神泽大哥来”
“没错,按理说是应该由钟神泽来管你这件事,不过他们在半路上……被一伙‘警嚓’截住,此刻正在检查,估计没两三个小时是赶不过来的,只好由我代劳了。”
钟神秀若无其事地说。
钟神光双眼突出,声音无比凄厉:“钟神秀,你竟然连我们钟家的巡回监察使都敢拦截?你太胆大妄为了!你敢废我气海,我爹和大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
“哦。”
钟神秀淡淡应了一声,玉剑飞起,在钟神光腑脏处滴溜溜转了一圈,“嗖”一声,狠狠刺入钟神光的气海之中!
轰
便是云凤白也彷佛听到了一声轰鸣自钟神光的气海中传来,没有任何怀疑,他知道,钟神光已经和自己一般——理科道无望了!
“啊——”
钟神光的哀嚎声响彻云霄,犹如冥府恶鬼,在九幽黄泉中拼命挣扎。钟神秀弹了弹小指头,在钟神光周身设置了一道隔音禁制,立刻阻断了他的惨叫。
云凤白只看到钟神光张大了嘴,眼珠发白,浑身抽搐,嘴角涌出白沫,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的蟒蛇一样翻来覆去,不断抽搐,大小便**。
哪里还像个人,根本连条半死不活的丧家之犬都不如!即使是云凤白恨钟神光不死,看着都有些头皮发麻,于心不忍。
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半分多钟,直到钟神光的眼角、鼻腔和耳朵里都溢出鲜血,钟神秀才召回玉剑。
诡异的是,钟神光腑脏处却平滑如镜,连衣服完好无损,并没有留下窟窿。他身上冒出一缕缕热气,眼珠间或一轮,还能让人看不出来是个活物。
“把他还给钟神泽吧,三叔和大爷爷要是有意见,让他直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