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想进去了!”黒苗族长咆哮着向自己的儿子问道:“莫非你愚蠢的以为云公子进入九黎山洞是得了我苗疆的大便宜吗?”
“不!”阿贡直直的打断自己的父亲,掷地有声的答道:“因为我再也没有借口不进入九黎山洞了!”
“父亲!”阿贡继续说道:“那不是一个器物,也不是什么毒药,那是我苗疆先祖给我们创造的历史和辉煌,或许他已经失去了表面的色彩,或许他甚至会让我们陷入死地,但是父亲,那是始终是我们苗疆的历史,难道我们可以因为这些事而轻易地把他抛弃吗?”
言辞如刀,词锋似箭
毫无阻碍的刺入了苗疆七老的耳朵中,又直射他们的心底,黒苗族长涨红了双颊,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自己的儿子,却说不出半分言语。
步萧霆却得意的笑了笑,手中的骨杖一挥,一道青芒激射而出,射到了阿贡身上,将其体内的寒意祛除的一干二净,接着又是两道不可言说的光芒浮现在了云凤白和阿贡二人身上,二人便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一般消失在了洞穴之外,二下一刻,他们二人便已经齐齐出现在了洞穴中的一叶扁舟之上。
步萧霆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响起,有沧桑却更有一份类似年轻人的愉悦:“阿贡,风白不会操舟你便帮他一帮吧,等你出来我会感谢你的,呵呵,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很喜欢这根骨杖的,不如我便把它送个你吧!”
云凤白闻言愣了好久,不一会轻轻地拍了拍同样愣住的阿贡,笑道:“阿贡看来我阿公准备让你接手大祭司的传承了,你到底愿不愿意啊!”
阿贡回过神看了眼云凤白,却没有反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应道:“我不愿意,但是…这是我的责任!”
这句话让云凤白一愣,同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答道:“是啊,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不是我们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们必须承担的责任,就像…我必须和一个我很崇拜的师兄为敌一样。”
小舟轻轻地荡出了一段距离,事实上九黎山洞是没办法操舟的,也不许操舟,这里是先祖和神明的聚居地,能否有所得,能否走出其中从来都是看神明的意思…凡人,又如何可以决定呢!
而在神明眼中,一段距离很短,仅仅便是一段距离罢了,其中溅起的不过是浪花,经历的莫过于细雨。而对于凡人来说一段距离很长长到了可以是天涯海角,可以是春秋沧桑,其中溅起的是惊涛拍岸,经历的更是风雨如晦。
在这样的世界中,计算时间从来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云凤白依然计算着,或许与外界不符,但是他清晰地记得,他们进入其中已经有十五天了,而云凤白更是在三天前便已经学会了操舟。
没办法,因为在四天前,阿贡便已经彻底沉浸在了苗族浩瀚的历史中,云凤白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好坏,他不知道阿贡是好是坏,他也无法感知前路光景,而更让他心焦的却是他似乎根本没有获得苗族神明的认同,因为这艘小舟在阿贡还醒着的时候虽然风雨飘摇,然而却始终向前,而在他的手中,却面对着更大的风雨,却在一顾莫名的力量下缓缓向后。
十五天过去了,他却没有收获任何东西。
但从今天起不会了!
他用了十五天的时间来熟悉水道,学会操舟,自然不可能空入宝山。
在高中地理学中有一门功法叫做山河在胸,最是能够增加文科道的积累,夕秀萍有惊才绝艳的天赋,将这一门功法扩展到了历史。
将历史和山川地理容纳在胸中,从而稳定而快速的增加念力积累。
夕秀萍有三年时间而他的对手不过是二中以及六中的杂碎,自然可以稳定积累,但云凤白不一样,他是由理转文,更是只有两年时间,而他的对手是…教授弟子!
他自然只有用最危险地方法,达成最快速的增强。
雄浑磅礴的念力顺着他的雪山涌出,过精门,流淌到了他的手臂上,在附着到了他手中的竹竿之上,双手合力,用力一拨。
磅礴的巨力点在了一块暗礁之上!
这不是要以苗疆历史和先祖作为养料完成文科道积累,这是要以苗疆历史为磨刀石完成文科道的磨砺!
这是对神明的挑衅,下一刻,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