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白扶额,果然,皇室争斗他还是不适合。
安羽希声音慵慵懒懒的,似乎带着笑,两个人聊了会后安羽希就没说话了,臣一白已经了解到了安羽希的本性,安羽希这是困了,所以去睡觉了。
真是……懒啊。
而御书房里,所有的奏折都被人扫落一地,安夙瑜英俊的脸上被怒火燃烧得有些扭曲,案堂上的奏折已经一扫而空,他眼里的怒火却还没有消停。
他身后站得挺拔笔直的男人跪在地上,只是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惹怒了暴怒中的帝君。
“陛下息怒……”
安夙瑜阴冷地笑了声,诱惑人的脸上带了份狰狞,安羽希为什么对自己总是这样,他都已经放低姿态了,可是他的皇兄却对他们的血缘一直耿耿于怀,他不能说他不是北燕皇族的血脉,不能暴露……
没事,只要等到他控制了安羽希的所有,拿到安羽希手里的虎符……皇兄将属于他……
安夙瑜压抑的气息慢慢平静下来,他绝美的脸上又重新带了一丝笑意。
眼角余光扫到跪着的人身上,他勾唇轻佻地笑了声:
“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不得不说,朕那没用的父亲唯一做过有用的事情就是让你跟在朕的身边……”
语气危险,男人按耐住想要离开的冲动,开口争辩道:
“陛下,主子他……”
“闭嘴!别提那个已经死了的人,你是想要激怒朕吗?”
“没有,属下……”
男人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安夙瑜带着侵略意味的气息将他完全笼罩下来,那双白皙的手解开他的衣襟,伸了进来。
安夙瑜舔了舔嘴唇,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咬着牙不敢吭声的男人,有些不满地直接抱起男人,将男人压在刚刚被扫一空的桌上,将挣扎的男人抑制住。
叼住男人的耳垂用牙齿磨了两下,感受着男人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抖,安夙瑜眯着眼睛,声音低沉地说:
“都已经做过了,还挣扎些什么,好好伺候朕,你应该知道朕的脾气……”
男人的瞳孔颤动了一下,他努力克制住颤抖的身体,伸出手去解安夙瑜身上明黄色的龙袍。
安夙瑜满意地笑了声,他贴着男人的唇,眼里的光暗沉下来。
“无夜,你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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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安夙瑜这几天很忙的福,臣一白过得很好,随带安羽希也过得很好。臣一白看着眼前一盘棋,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只好随意下了一步。现在按照剧情发展,估计不用多久,东篱帝君就会过来北燕了,安羽希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不得不说,安羽希过得日子太堕落了,导致臣一白他都觉得,这样过下去真是极好的。白天招一些安羽希的侍宠陪着,到处走走,看看御花园里的花,游游湖,作会画,喝会茶……
这种生活方式比起前两个世界来说,臣一白除了说句太堕落了以外,还能说些什么?现在他连每天晚上怀里不搂着宁倾睡都会不习惯。
果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臣一白扶着额真想撞墙。
『你这一步走错了。』
安羽希的声音在臣一白脑海里响起,臣一白看着眼前这一盘棋,刚刚那一步他自封最后一条生路,现在白子被黑子斩尽杀绝,这盘棋,他输了。臣一白只好把棋盘里的白子都拾出来放在一旁的棋盒里。
宫人们则好奇地看着太上皇一人独自在凉亭里下棋,连最喜欢搂在怀里的宁倾也没有叫过来,问题是,一个人下两个人的棋,上皇还看起来很纠结地和自己下棋……
『围棋我还是不怎么懂。』
臣一白很少接触过围棋,在安羽希的教导下会这么一点已经很不错了,也难得安羽希没有沉睡,而是颇有兴致得教他下棋,平日里安羽希除了和他说会话,然后就会沉睡不语,除了上次激怒安夙瑜以外,安羽希很少控制身体做些什么。
『不懂可以学,你要学琴棋书画,这些孤都可以教你。』
臣一白身体放松地靠在卧榻上假寐,他闭上眼睛笑了笑:
『我学不了这么多,而且很多东西对我貌似没有什么用处……』
『也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当好孤……』
听着安羽希慵懒的声音,臣一白自己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他没有注意到安羽希语气的变化,只是应了声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伺候在一边的青涯看着臣一白闭眼欲睡,于是小声在宫女耳边吩咐,让人给拿了件薄毯,他悄然走过去,把薄毯盖在了上皇身上,却没有想到安羽希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看着上皇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他听到上皇说:
“青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