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他,是不是要你陪着?”
团子听言,看看云帝,点点头,不遮掩,不否认。
云帝那一句,也许钟离隐根本不需要你护着,也不需要你陪着。终究是让团子搁心里,就算是云帝之后说,钟离隐不会不要她。但,团子还是想听钟离隐说。
“来月事了吗?”
云帝突然的一问,还是这么个问题,让殿内的人一时七荤八素。
团子愣了愣,看了云帝一会儿,摇头,如实道,“回皇上,没来。”
云帝听言,心里:所以他那天晚上是被一个女娃子给强亲了?!并且,还被亲的心驰荡漾了?!
曹严低头,钟离悠没来月事那是她不对,皇上中意她,可绝对不是异常癖。
云帝看她一眼,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团子倒杯茶放他手边,在他对面坐下,他好像有话跟她说的。因为他现在的表情,就跟爹爹训她时一个样。
“昨天出宫,都学到了什么了?”
听云帝问题,团子也不隐瞒,诚实道,“跟一个婆婆一块吃面,听她说,男人没有几个愿意做上门姑爷的,因为会被人瞧不起。所以,我之前想的好像太简单了。”
之前,云帝让她看的那些榜眼,武状元,应该没有哪一个愿意放下功名,跟着她四处漂泊。还有那些高门公子,也不可能放下仕途跟她走。就算寻常人家,也没有几个愿意抛下父母兄弟,跟媳妇儿离开的吧!
所以,找相公,并没有她之前想的那么容易。
“皇上,我以后能经常出宫去走走吗?”
“出宫走走找相公吗?”
“嗯,也许能遇到一个淡薄名利,喜欢云游四海的。”又不讨厌她的。
云帝听了,拿起手边茶水轻抿一口,“遇到也没用。”
“为什么?”
“因为,他若敢跟你走,朕会宰了他。”
一句话,云帝说的不紧不慢,风轻云淡,不带一丝不愉。但,却没人觉得他是在逗你玩儿。
宰了他,他说了,就一定会动刀子。
曹严垂首,绝对会宰了,皇上都未能如愿,岂容他人春风得意。
团子听了,看着云帝却没太大反应,心里:爹爹说男人很多时候都是不讲理的,帝王尤其。因此,要切记,不要跟帝王讲道理,因为没用,你就是理直气壮又如何?最终还是比不过他一道圣旨。
云帝无理取闹,她就看着,打不的骂不得还讲不得。只能顺着,顺着他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找相公?”
云帝:“等你来了月事,等我歇了心思。”
团子听了,眉头皱了皱。感觉这回答太模拟两可了。
“在此期间……”云帝看着团子,随意道,“雾山有位琨尼大师的武功很是不错,你想不想跟她请她指点一下?”
没来月事的团子;钟离隐眼下的态度;直接的决定了,他现在无论心里怎么想都只能是干看着。如此,不如把人送走,眼不见为净。
听言,团子犹豫了一下,随着应下,“我去。”
云帝听了,转动着手里杯子,看着团子,眸色凉凉。
回答的这么利索,是真的喜欢武功呢?还是,同样的对他也是想要眼不见为净?
看到云帝脸上那隐见的不愉,团子:她什么都听他的了,他为什么的还不满意?
云珟这蛮不讲理的东西。
想到爹爹曾经骂湛王的话,团子看着云帝,心里:这话也很适用他。忒不讲理!
“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宫吧!”云帝说完,起身走人。
“恭送皇上。”
宫女跪在地上,看着云帝背影,怔怔愣愣,满脑子的不明白,昨天看云帝对悠公主那一亲,还以为云帝今天过来当即就会把人宠幸了。结果,确实把人送上山了?这……孙嬷嬷说的没错,帝王的心思你永远琢磨不透。
翌日
钟离悠将离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对此,有人意外,悠公主也算是护驾有功,怎么被送走了呢?而有人若有所思,难道跟昨天碧月宫被围一事有关……
不管百官和宫中的人怎么想,云帝对此未说任何话,而团子第二天收拾好包袱,去看过孙嬷嬷之后,准备离京。
“公主,皇上宣你过去。”
半路被宫人拦下,带来云帝口谕。
团子听了,回转,跟着太监往御书房走去。走到殿外,看云帝在外面站着,似在赏景,又似在等人。
“见过皇上。”
“不向朕辞行就走吗?”云帝淡淡道,说完,不等她开口,看一眼她手里的包袱,“把你存的嫁妆也一并带走了?”
“没有,嫁妆都在宫里放着。”
这句话听着,倒似懂事了。
云帝抬手,两个护卫上前,“他们两个送你过去。”
“谢皇上。”
云帝缓步上前,走到团子跟前,垂眸,看着她,淡淡道,“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皇上多保重身体。”
“除了让朕保重身体之外,就没别的要说的?比如,让朕早点歇了对你的那点心思。”
团子听了,没说话。他又不听她的,说了有什么用。
“钟离悠,如果朕这心思最后生根发芽就下不去了呢?”
闻言,团子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那我一定好好学武。”
云帝挑眉,一时不明,“好好学武?”
“学好了,回来把你掳走。”
云帝听言,神色微动,望着团子那认真的脸,不由失笑,他若敢强留,她就敢强掳,让他做压寨相公,她是认真的。
明了,嘴角微扬,笑她天真,笑自己竟会感到愉悦。
伸手拿过最团子手里的包袱,让她把手空出来,开口,“把手伸出来。”
团子不明所以伸出手,随着看云帝拉着她手放在他腰上,然后又圈住。
云帝手里拿着团子包袱,看她愣愣抱着自己,垂眸,开口,声音低沉微柔,“去了好好学武,朕等着你回来,带朕去做压寨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