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而身为晚辈,让长辈服其劳,你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可是,却不想改怎么办呢?”
容倾话出,湛王本揽着她腰身的手,变成了勒,勒的发疼。感到那抹疼意,容倾却是笑了,“就喜欢看相公斤斤计较的样子,怎么办呢?”
“怎么喜欢本王不知道了,可是怎么气我却是一点儿没忘。”手松开,低斥。可却无火气!
容倾听了,低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怎么喜欢不知道了,可有些却知道了,比如……
喜乐共享,苦难同担。这样的话,他从未说过。确切的说,那些感天动地的誓言,他一句也未讲过,是不会,也是不屑。
别说去讲,连听他都不屑,因为他不信。然……
没说,却做了!
她开心时,他笑过;虽表现的那样不以为然。
她难过时,他陪伴过,虽哄她的方式那样笨拙。
她出事时,他赶去了,寻觅了,守护了,不安了。现在,以他的方式,陪着她……在她已不在意他时,不曾舍弃,而是守候!
或许是心太静,所以,感知更加清晰了。
喜怒哀乐都淡了。过去对他,对感情,总是胆怯,犹豫,怀疑的也随着不存在了。但,对他这别扭,笨拙的表达方式却认识的更清了。如现在……
云陌往她身上洒落的东西,她都能感觉到有猫腻。他定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如此,那瓶子里装的是何物,他怕是早已经知晓。可却受了!
劫数是她的,可他却分担着!其中的牵绊是什么,不言而喻。
湛王——一个心狠毒辣,人性欠缺的人。但,这不意味着他不会成为一个好丈夫。
静谧,温馨,别样的相处。
正屋如此,另一处却是截然相反!
凛五看着缩在床一角落的云佳,冷冷淡淡道,“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云佳低头,依旧沉默。
凛五看此,淡淡一笑,而后起身,“其实,你说不说也已无所谓了。周正!”
“属下在!”
“明日送云姑娘回安王府。”
“是……”
凛五话出,眼可见云佳脸上表情几个起伏。然,却是依然未开口。
凛五见此,不再多言,抬脚离开。门关上,两个婢女坚守在云家跟前,静静看着她。
翌日
因为清楚陌皇爷洒在容倾身上,那药的药性。继而,凛五看着湛王不由道,“主子,您……可还好?”
“嗯!”
要想容倾好的早,晚上出力就要少。秉持着这个宗旨。这次,老皇妃故意作他一事,湛王就当是好意了。
不过,由此可见,宫内那些禁药,老皇妃手里握的不少。一时好奇,不知道她曾经是否这样作过先帝?
见湛王点头,再看他面色确实好了不少。凛五不由稀奇了一下,不能行事儿了,主子的心情却好像变好了不少?这……是他的错觉吗?
“主子,皇上刚派人来,请您入宫一趟。”齐瑄走进,看着湛王恭敬道。
“哪里不舒服吗?”
这话,齐瑄听了,愣了一下,随即道,“谢主子关心,属下挺好。”
湛王听了,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说一句‘好看云陌’起身,往外走去。
凛一,邢虎随着跟上。凛五因有事待办,留在了府中,未跟过去。
湛王离开,凛五看着齐瑄,正色道,“气色真是不太好,要不要我给你探探脉?”
“多谢你关心,不过,不用了。”齐瑄说完,面无表情走人。
看着齐瑄背影,凛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呃……”
“雀儿姑娘,你没事儿吧?”看着蹲在水槽处,吐的厉害的麻雀,厨房杨嬷嬷,关心道。
小麻雀摇头,灌一口水,漱口,吐掉,起身,拍拍胸口道,“没事儿。”
杨嬷嬷把棉布递给她,让她擦擦嘴,边问道,“雀儿姑娘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怎么还没见好?”
“刚吃一天,哪里会那么快。”
“也是!”
“好了!杨嬷嬷您忙,我先过去了。”
“好好!”杨嬷嬷把炉上的汤蛊端给小麻雀,看她离开。神色若有所思。
“杨嬷嬷!”
闻声,转头……
“是孙护卫呀!有什么事儿吗?”
“关于厨房的事,齐管家有些疑问,请你过去一趟。”
杨嬷嬷听言,第一反应,忐忑。难道是给主子的饭菜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心不安,却什么都没问。没试着去打探。因为,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说不定,反而会被斥责。
摘下胳膊上的袖套,一言不发,跟着孙护卫往齐瑄住处走去,心里七上八下。
“齐管家,杨嬷嬷来了。”
“进来吧!”
“老奴见过齐管家。”
“坐吧!”
“是……”犹犹豫豫坐下。
齐瑄看着她,没绕圈,淡淡开口,“今日我听言,王妃身边的婢女身体不适,却还进了厨房,为王妃端送饭菜,这可是真的?”
杨嬷嬷听言,不敢隐瞒,如实道,“是!”
“但凡身体不适,哪怕只是一个咳嗽,也绝不能再接触到厨房,以免过了病气给主子。关于这一点儿,你是府中的老人了应该最是清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