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漂泊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友情的关怀。
吃了早餐,三个人出发去医院,经医生多方面的检查,陈峰的舌头受损并不严重,主要是他自己有心里负担,如果当初恢复好的时候试图去练习,现在就没有必要动这个手术。
现在因为长期不练声,舌头的下颌的径要重新接驳,还有声带也要做超声波复原,手术定后一天后,先住院。
听到这样并不算坏的好消息,陈峰激动得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叶兰想去安慰他,被张三拉住了,这时陈峰需要更多的是独处。
办了住院手续,望着陈峰躺在床上,叶兰也替陈峰感到开心,医生进来给陈峰打了麻痹针后慢慢睡着了。
送走医生后,张三正提着盒饭正好走进来,正好看到叶兰很温柔替陈峰拉被子,微微一愣。
把饭递给叶兰,张三自顾打开饭盒,今天吃的是鸡腿,张三咬了一口,显然没有熟,有血丝隐隐从里面渗透出来。
张三突然想起城鹰,那天陈峰去领钱的时候,他曾去休息间看过城鹰,六孔流血,整个人狰狞不堪,虽然签了生死状,可是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
叶兰吃完饭走到安全门后面丢,刚走出门的叶兰微微一愣。
张三刚刚明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吃饭,这会去哪里了?
她丢掉饭盒慢慢找了一圈,不见踪影,突想起刚刚吃饭的时候听到上楼顶的安全门‘哐’的一声。她迅速上了楼顶,果然张三站在天台上扶着栏杆,弯着腰脑袋低得很低。
叶兰顿时一愣,随即走了上去,以为张三有什么事不开心,谁知走到张三后面时,发现张三面前一堆呕吐物,饭盒丢在地上,一片狼藉。
“你怎么了?”
张三像被惊吓到似的,一下子跳起来,惊恐地回过头,看见是叶兰松了口气,只是脸色仍然非常难看,愣愣地看着叶兰。
“你到底怎么了?”叶兰又关了一句。
“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那一拳只用了五分力”张三喃喃地说。
“什么不是故意的?”叶兰一脸不解。
“封鹰死了”
“我知道啊,赵飞他们不是说很正常吗,毕竟签了生死状”叶兰说。
“不是的,你不懂,他原可以不死的”张三继续自责,声音中微微带着颤音。
“你在天台等我们的时候,正巧陈峰去了领钱,我趁空档去看了一下封鹰,他的样子很丑,七孔流血,一双眼睛争得大大的,整个人发胀,如同泡过水一样,很难看。如果我不使用内力,也可以赢他,那他就不会死”。
看着张三难受的样子,叶兰心微微动荡了一下,瞬间变得柔软。
“我倒不认为这么想,看陈峰玩这种武林比赛也有好几年了,每次都有人会死在比赛场上,因为你不赢其它人就会赢,如果没有人死,那么下局比赛就会少很多人下注。”
“所以,就算你不想但是这场比赛总有人会牺牲,下一个也许是陈峰”
“话是这么说,可是......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张三叹气。
叶兰伸出一只玉手轻轻地握住张三的手,安慰他说“那天你打完后,我有去找过你们,刚转到休息室那里时,我听到封鹰的兄弟在骂独眼龙,好像是独眼龙给封鹰打过什么肌肉注射液,即使你没有打赢,封鹰也必死,只不过死的原因不一样,那时他可能就因为胜而牺牲,所以没有人会怪你,封鹰那边也只是借名发挥而已。”
经过叶兰的分析,张三原本震憾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现在回过头去想,就会发现珠丝马迹,比如封鹰打到半局的时候已经被打到趴下去站不起来了,如果这时候独眼龙不叫暂停的话,张三就胜了,而封鹰最多只是受了点重伤而已,还不至死。
可是仅仅休息了十几分钟回来,封鹰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强大了很多,根本没有缺点,张三也没有这个耐心跟他耗,便使出了内力。
叶兰走上去,轻轻地抱住愣在原地张三,那纤细的手放在张三的背后,一阵滚烫。
她身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那柔软又光滑的手轻轻地拍打着张三的后背,张三心神颤抖,风微微吹起她长长的秀发,那么美又那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