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张三的腿有点软。

操，他妈的坐个火车也严的要命，还好乘务员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便把身份证还给张三，又向老头伸过手去。

张三终于松了口气。

自从乘务员来了之后，老头的脸一直是面向窗，背对着乘务员。

“那什么...大叔..查票”乘务员指着老头说。

老头慢悠悠地转过头，呵呵地干笑几声，装腔作势地摸摸这摸摸那，找了老半天。

“大叔，票呢”乘务员有些不耐烦地喊。

老头继续呵呵干笑，又作势翻他那皱巴巴的尼龙袋，翻了很久，几乎把里面的旧衣服还有牙膏等日用品全部翻了出来，乘务员脸色越来越沉“别告诉我你没票？”

“呵呵.......可能掉了”老头说。

“.......”乘务员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掉了当没买，补票。”

“呵呵......没钱”老头这次倒爽快地应着。

“没钱还坐什么火车，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打着丢票的旗帜，休想坐，下一个站你就下车，否则报警处理。”乘务员瞪着老头。

“别，求你再让我坐多一个站，我是真的买了可不知什么时候掉的，我家里的老婆子生病了，求你行行好！”老头乞求着，差点没跪下来。

“不行，这是规定。”

听到乘务员这么说，老头一下像泄了气的气球两眼无神，嘴里不停地在叨念着什么，奇怪得很。

张三不忍心看下去，他掏出钱对乘务员说“我帮他付吧。”

“你别给他骗了，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乘务员说。

“万一是真的呢？”张三不悦地眯起眼。

那年奶奶走时并不是老去，而是奶奶在菜市场摔了一跤倒在地上半天都没有人打120，直到他放学回家经过市场看见一堆人围着，一向不好奇的他那天不知为什么突然钻进人圈中。

当他看到奶奶倒在地上时，脑子一片空白连死的心都有了。

后来他听别人说其实奶奶只是不小心摔倒，如果当时有人打120或者扶她起来送医，她至少可以再活十年，奶奶走时才六十一岁，一点也不老。

“算你走运”乘务员接过钱，瞪了老头一眼，走了。

乘务员走后，老头对张三又是双手合十拜了拜又是不停地道谢，还从袋子里拿了一个圆形、空心、拇指般大小戒指递给张三“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送给你，虽然是铁的，但相信会给你带来好运。”

张三推掉，他没打算要对方回报，无耐老头非要塞给他并带在他拇指上，张三想拔下来还给老头，哪知卡得太紧一时难以拔下来，不由有些尴尬，反之老头却呵呵地笑了，张三无奈，见不是贵重物品便收了下来。

老头呵呵地笑了起来，张三也笑了起来，两人便开始天南地北地聊起来，张三这才得知，老头的老婆得了癌症去世了，这次他带着她的骨灰回老家，他身上的钱只够买一张票的钱，而票是真的丢了。

聊着聊着，他们突然听到另一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张三站起来望过去，两个身穿背心手臂上露出刺青的青年正围着一位少女闹着。张三虽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没有爹养也没有娘疼但却从不做下三滥之事，他内心还是充满正义感。

那少女大概十五六岁左右却难掩天生丽质本色，算是一个娇艳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