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没戏唱了,一会儿肯定又被那日本佬跟虐狗似的,早知道就听寝室弟兄们的,与其来闹心,还不如在寝室睡大觉。”
“尼玛,怎么派这种阿猫阿狗一样的角色上去敷衍,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
场下议论纷纷,喧哗四起,人们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有的甚至起身就走,对于这场注定是单方面屠杀的对决瞬间没有了任何一丝兴趣。
“可以开打了吗?”燕云暗运灵气。
这一问轻描淡写,平静如水,声音并不大,但在场八千多人却是人人听得清清楚楚,仿佛那个声音是在耳边说的一般。
所有人都在他说出那句话的瞬间愣了一下,起身要走的人也不由自主顿住了步子,没有谁能用言语描述出刚才那一刻的感觉,却都能感觉到有哪里不对。
擂台左侧是唐笑天、杨兆兴等武协主要人员,右侧则坐着十几名身穿黑色日本武士服的日本人,是高桥清次的随行人员。
坐在最中间位置的一名枯瘦中年,本来微闭着眼睛,对擂台上的事情不屑一顾,却在燕云说出那句话之后,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即起身走上前去,神情严肃,冲擂台上的高桥清次说了几句话,明显是在训斥什么。
不可一世的高桥清次对那位枯瘦中年似乎格外敬畏,不断向那人点头哈腰,鞠躬行礼,嘴里一直重复着“嗨!”。
“表哥,那日本佬在说什么?”沈若翾侧耳倾听,自从失明之后,她的听力就特别好。
“他在说燕云颇有来头,不许高桥清次大意轻敌。”精通日语的唐笑天解释。
“居然弄的对手那么紧张,呵呵,燕云大哥真有那么厉害吗?”沈若翾轻笑着问。
“等一下就知道了。”唐笑天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高桥清次被训话之后,转过身来,恨恨看了一眼燕云,耐着性子道:“你的对手是极真会馆神奈川分部总教练,曾八次获得东京空手道大赛冠军,五度蝉联世界空手道大赛冠军的高桥清次,不知阁下是……”
“哦。”燕云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淡地说,“我就是个种地的。”
他这一句话出来,全场又是一片沉寂,静的连根绣花针落在地上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扑哧!”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
紧接着,观众席上的人们也被引发了一阵不小骚动,仿佛听了一个需要点反应时间的冷笑话,纷纷忍俊不禁,笑的前俯后仰,半天合不拢嘴。
“他……他是来搞笑的吗?”
“不过还挺逗的,你们没看那日本佬鼻子都快气歪了吗?”
“哈哈,实在是个奇怪的家伙,有点意思,说不定这次真的会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