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封尘眯了眯眼睛看向她，“你当真想要找死？”

韩芸歌不说话，但是她的态度已经告诉了易封尘，她是绝对不会做违心之事的，哪怕是骗人她也不屑。

“林可可和机季知语的生命安全你也不考虑了么？”

韩芸歌瞬间将目光转向了易封尘，“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修士，还是个金丹期的修士，哪怕是没有灵力，我想毁了这里也依然可以，你别让我做些玉石俱焚的事情。”

易封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于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表示不再管她。

启中终于忍不住得意的笑了，“韩芸歌呀韩芸歌，你是有多蠢啊，明面上的挡箭牌居然都被你气走了，真是跟你的师兄和师傅一样迂腐。”

他似回忆起了什么一般，摇了摇头，“想当初哪怕你师傅和师兄透漏一点点关于你的下落，也不至于惨死啊，啧啧，你师傅死的时候到还轻松些直接引体自爆，但是你师兄啊，那死的可真是惨……九九八十一根透骨丁啊，生生绝了他的仙缘。”

九九八十一根透骨丁，不到最后一根，人都不会咽气。

她从前只知道师兄师傅为了保护她都死了，却从来不知道究竟死于什么原因。如今这道伤口被血淋淋的扒了出来，她只觉得寒到骨髓的痛。那个会对她微笑，会摸她的头，会陪她舞剑的师兄，竟是被同门生生打了八十一颗透骨丁，却依然不曾透漏过关于她的一个字。

随着伤痛迸发的还有那彻骨的恨意……从被师傅捡到的那天起，她便一心求仙问道，从来不曾动摇过的道心，但是在今天她听了启中的一番话后，她感觉自己的道心正在逐渐瓦解，这一刻她明白了，倘若她不能亲手除掉玄天宗，恐怕，她一生都再无无飞升的可能，即使她资质逆天，却依然生了心魔……

启中看到韩芸歌的表情，满意的笑了笑，手上凝聚数十支水箭瞬间齐发，朝着韩芸歌直奔而去。韩芸歌起身躲避，却仍然有七根针穿透她的身体，好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部位。

随着一道道入血入肉的声音，她觉得很痛……只是……

师兄，当时你比我疼多了吧……

韩芸歌此时已经成一个血人，身上脸上伤口随处可见，她没有灵力，即使速度再快也躲不掉一个修士的攻击。

启中觉得心情从未如此的好过，他此时虐待的可是金丹期大圆满的修士啊。“小师叔，你现在感觉可还好？宝物再好，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他笑嘻嘻的看着韩芸歌。

韩芸歌一脸嘲讽的看着启中，他讨厌韩芸歌的表情，这个表情总能唤醒他体内那本能的自卑，一个修真废材面对修真天才时的自卑。

看着韩芸歌如此，他心中暗恨，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大了几分，此时的韩芸歌全身几乎已经是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