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喜欢自欺欺人,这个问题,安琪儿不敢问,也永远不会问,在问出这些问题前提之下,两个人的身份,是彼此真心交流的巨大障碍,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后,正常人的理解,可是说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却也是君臣,春秋不能同时出现,彼此走在一起风花雪月。
微微苦涩的嘴角,残留着一抹凄凉的笑容,不知那是对自己的嘲讽,还是对于眼前之人的执念“好吧!那么,咱们却山上的时候,让太医随行吧!另外御寒和保暖的衣服,还有一些退烧急救的药物也要带上。这次,陛下说什么都要听臣妾的,就算是不为您自己的身子着想,也要为随行的人考虑,万一有人不适应环境,也能搭把手。”
长孙渊宏本来想要一口回绝,因为他是皇帝,从来不会考虑这些事情,外加上,山路难行,加上一车东西显得有些累赘,可安琪儿毕竟是女孩子,身体方面没有那么好的素质,只好乖乖的点头了。
安琪儿淡淡一笑,转身离去,朝着严雅单独的小帐篷缓缓走去,她这个正妻当得可真是有够辛苦的,真是打心眼里面体谅了当年的蒋氏了。
严雅正在休息,紧闭的双目,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显示她的身体的异样,来到鞑靼边境后,严雅的身体情况本就时好时坏,寒冷的气候,一下子将生活在湿地人的生活规律打乱了,严雅的抵抗力就更加的弱了。
安琪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醒着,这次来,我是来告诉你,爷要送你离开一段时间,我们从鞑靼回来之后会去城里面接你。”
“我不要!”
本该昏睡不醒的严雅,一下子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了一般,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她一路上受了多少的委屈,吃了多少的罪,忍受了多少的苦楚,就是为了能在那个人的身边,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一道命令将她赶走了。
“你们要是将我送走,我指不定在那边乱说什么,我想这也不是你应该想要看到的吧!”皇室子弟爱护面子,她相信长孙渊宏定然不会这么做。
安琪儿不屑一笑,这个女人生病了变得很矫情,同时也很不长脑子“婚事?什么婚事?男婚女嫁人之大伦,需要的是聘书,还要男女双方承认祷告祖宗,在衙门那里有一纸婚书才是真的婚事,你……充其量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再说了,我是爷的妻子,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你要是得不到我的承认,就算是妾室之位,你也未必捞得到不是吗?你去衙门闹腾,说不定对方还会给你扣上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严雅顿时哑口无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大不了,我就在这里,一条白绫吊死自己,要是我死了,你们身边的人也会怀疑,到时候,我看你这当家主母的面子往哪里摆,就连一个妾室都容忍不了,爷还会不会那么宠爱你!?”
自作聪敏的人又多了一个,安琪儿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傻的可爱,她要是进了皇宫,只怕没有两天,就能变成一具尸体了,到时候,来个追封,那可真是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