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富商请木工造船,因“供具稍薄”,于是怀疑木工会有他意,所以看着木工将收工之时,夜里潜伏到船尾偷听动静,正好看到木工用斧头敲打着木龙骨在念咒语,后来出船前两年果然应验,不是遇风就是遇雨,就没顺当过。
富翁因心生怀疑,就破船取出木龙,把它扔进沸油里煎,木工在隔壁家里发病了,知道事情败露,过来请求饶命,但富翁不管他的请求继续煎木偶,木工倒地身亡。
据说当厌胜之物被发现时,只有把它投到火里或沸油里煎才能破除它的巫术效力,主家才能重获平安,而作孽者则会受到相应的惩罚。这从某种程度上也反映出“木工厌胜”虽借助了超自然的神力,但这种超自然力并非是不可战胜的,最终还是可以被人破解的。
这种东西历朝历代层出不穷,就连安琪儿的那件朝服,多半都由鬼神之说,皇帝还因此大赦天下。
若是真心想要诅咒一个人,后妃之中用的最多的,就是那偶相斗。
有木匠趁主人不注意将两个披头散发正在相角斗的裸体木偶人藏于房梁上,使得那户人家每天晚上都听到房中角斗声不绝于耳,有不少的人在那之后,便永睡不醒,成为一具干尸。
“妹妹这是在开玩笑吗?”蒋皇后一声冷哼,这厌胜之数,说起来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一个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古往今来,这东西也只能相信一半,除非真的有那手眼通天的本事,一切还凭那人定胜天。
“是不是开玩笑,皇后姐姐心中自然有数,又何必问妹妹呢!”傅昭华一声冷哼,很是不在意的看着自己秀美的指甲。
**之中,死在厌胜之术上的人,早就器竹难书,主要就是看你怎么用了,是找装腔作势的骗子,还是一个有着真才实学的道士。
“罢了,这事儿就当本宫没有听到,你先回去吧!”蒋皇后烦躁的挥了挥手,便让傅昭华离开了。
这件事好像从来都没有提过一样,两人都装起了哑巴,只看谁在那最后一刻,被打入那万丈深渊之中。
陪伴着傅昭华,走着崎岖小路的琅嬛,不满的捻起了一侧的树枝,随意抽打这地上的枯枝烂叶,梳发着心中难以言语的愤怒。
“娘娘,您看看皇后她……真是越想越气人。”琅嬛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非常看不惯蒋皇后的那张嘴脸,分明是她提出来,要和自己的主子合作,最后还露出那张施舍的嘴脸给谁看。
一声无奈的叹息“到底是时不我与,傅家不在了,地位没有了,皇上的恩宠又转送到了另外的一个人身上,这让我又能如何呢!”
傅昭华早就看开了不少的事情,除了一个昭华的礼遇,如今她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人,看皇后的脸色又如何,当年她不是照样给**一众妃嫔脸色吗?
殊不知,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这**真正的赢家,她何必为着一个安琪儿争夺一时半会儿的。
“娘娘,您说,皇后这会儿听不进您的话,到最后会不会还是……”
琅嬛抬手比了一个切菜的动作,她也不太看好皇后,总觉得皇后今日反驳的实在是太爽快了,都有些不像是她们认识的那个人。
傅昭华不屑一笑“这个倒是不好说,她如今回绝的如此决绝,只是因为还有一件事没有落入她的底线,若是真的发生了,怕是蒋皇后就不能如此的淡定了。同样,这也表示了,那个人根本就不信任我。”
“那娘娘,我们要不要……”
“暂时看着就好,当年皇上对本宫的甜言蜜语,可不止那么一星半点儿,本宫还不是摔了一个粉身碎骨。只要等着下一个安琪儿出现便是,适当的时候,我们也在后面给添点柴火便是。”
狠辣的眼神,透过寒瑟的秋风,**之中没有永远的输家,亦或者是赢家,更加没有永远安逸于现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