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都是一片畅快,这个女人她们看的早就不耐烦了,一个小小的顺仪,居然敢骑到她们头上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没有人看到,尊贵无比的蒋皇后苦涩一笑,这话如此有底气的说出来,**之中,除了皇帝,怕是只有安琪儿一人了,虽然,她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同在后位之上,可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长孙渊宏都是向着她的,这也注定了,她与她之间的一个差距。
“我……银香……妾身知道了!”
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容顺仪终于知道怕字怎么写了,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这笔账她会很快还给安琪儿的。
蒋皇后拨动着手中的茶盏“既然容顺仪知道错了,那本宫就既往不咎,但这越柬之罪,可是要杖刑的,本宫的母亲可没有给本宫生一个带着舞姬血液的郡主,随意直呼本宫与侧后姐姐,本该杖责三十,念起年轻,又是初犯,就改为抄一百遍女戒吧!”
“妾身遵命!”容顺仪有些心不甘情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从小就没有怎么读过书,要抄书,真是苦不堪言,可要是拒绝的话,只怕会被罚的更重。
“是诺!”安琪儿厉声言辞的回绝了对方,既然已经出手了,就不应该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这就是她的原则。
容顺仪一抖,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诺!”
皇后也有些兴致缺缺,与容顺仪较量了,精神多少有些倦怠,一众妃嫔全部跪安。
锦绣为皇后揉捏着肩膀,神色之间带着浅浅的不悦,那个容顺仪实在是太嚣张了,只是一个联姻的工具,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公主和郡主了。
“娘娘,您真是太仁慈了,那个容顺仪居然连尊卑不分,居然敢叫您姐姐的,还真是把她自己当成什么玩样儿了。”
她那个架势摆明了就是不把整个**的女人放在眼里,要不是她的身份特殊,一定会给对方几个巴掌,让她知道,这**究竟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蒋皇后挥开了敲击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禁冷冷的一笑“那是个狗肉上不得正席的东西,再说了,今日,侧后也没有少给她排头,那一百遍女戒可有的她抄袭了。”
蒋皇后没有那么好的心,那一百遍女戒只是说的好听,她要惩罚人的时候,有上千种办法,还在乎一个小小的女戒。
“今日本宫还真是看了一场好戏,还真佩服我们那位容顺仪的能耐,居然引得我们的侧后娘娘发了那么大的一通火,本宫真是佩服之至。”皇后的笑容有些没心没肺,刚才的事情,好像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娘娘!”锦绣恨铁不成钢“您别再笑了,侧后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刚才都差点儿越过您了,这还是您的坤宁宫,又不是翊坤宫,再说了,她只是一个侧后,有什么资格越过您,对着皇上的其他妃子发号施令。”
自家的主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小公主,好歹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九皇子抱到了皇后娘娘的身边养着,算是有儿有女,娘娘盼望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居然被拿起子小人给打乱了,锦绣不舒服了,非常的不舒服。
“她耀武扬威那是她的事,刚才看似是我输了,可输的未必是我,这世界那个凡是都是有因有果的。安琪儿触了容顺仪的眉头,让她当中下不来台,两人日后便是解不开的死敌,侧后在**有多了一个敌人。说不准,容顺仪回头,就要到我们的皇上面前告一状。”
“咱们的皇上可是最疼美人的,就算不怪罪侧后,怕心中也有膈应,担心侧后恃宠而骄吧!”锦绣诡秘一笑,接着伺候自己的主子。
心中也更加的佩服,这**的主子除了皇帝和太后之外,就只有皇后一个人,现在弄出了一个侧后,那算是一个什么事儿,安琪儿最好早点儿滚蛋。
“那可也未必!”蒋皇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今的局面,又有谁能够说的准确“容顺仪固然是美人,难不成我们的这位侧后娘娘就不美吗?”
锦绣的一顿,安琪儿不美吗?这话拉到大街上去,一定会人扇一个大嘴巴子,侧后也是**少有的美人,和那位容顺仪可谓是半斤对八两。
两人之间的魅力,一个是空有外壳,一个却是由内在衍生而成的,皇帝这些年来对于侧后,可谓是极致的宠爱,不然也不可能将她捧到现在的位置上。
菜和点心都有吃腻味的一天,人也会有看厌烦的时候,侧后进宫那么多年,还为皇帝生下二子一女,皇帝的新鲜感早就没有了,如今,这个容顺仪倒是让人摸不透。
皇后一眼就能看出锦绣在想些什么“我们这个侧后,进宫数下来,以及快有五个年头了,皇帝身边的老人,最喜欢的女人,想想当年的舒才人、幽美人、惜婕妤,一个两个的,不都是压在她的头上吗?不说远的,就说我们的傅昭华,当年她侍寝后回来给本宫请安时的样子,本宫到现在还依稀的记得。那时候的傅昭华多么的嚣张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哪用得了三十年,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分出了高下不是吗?论起漂亮,玉贵人、莫氏都是**出了名的美人,侧后不是一句话,就让她们滚蛋,自此之后永无超生了吗?就连皇上的心尖尖……”
皇后突然嘲讽一笑,自己好像扯得太远“媛淑仪可谓是宠冠六宫,当初的事情,有几个清白干净的?可唯独她安琪儿置身事外,和我们一起怀孕,她生的是儿子,我和傅昭华生的是女儿。”
“皇上还是念着娘娘的好的,迟早会让九皇子过继到您的膝下的!”锦绣得知,皇后又犯了心病,孩子本身就是要靠缘分,生男生女,也要老天爷的安排,可如今……
蒋皇后早就看开了,九皇子是说什么,长孙渊宏都不会将他过继到自己的名下,羽国未来的储君身上容不下半点儿的瑕疵,且不说一生下来克死自己的兄弟和生母,满朝文武都不会愿意这个孩子当上太子。
“我也不奢求什么了,那个孩子的生母的死,多少和我有些关系。我也不需要他孝顺我,只求他长大后,念及他和自己嫡姐之间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手足之情,给她撑腰便是了。”
蒋皇后眼中显现着无力与疲倦,要比一般的同龄人多得多,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女人,早就将身边的富贵荣华全部看淡了。
长孙渊宏正悠闲的和婳妃下棋,三公主趴在一侧的小桌上,双手托着下巴不解看着自己的父皇和母妃,她听师傅们说起这黑黑白白的东西,可惜,她没有那个天赋,对于其中的道理不是非常的明白,一手围棋下的也是平平常常。
容顺仪歪着脸来到了婳妃的居所,泪水斑驳,洁白如玉的小脸上不施任何的胭脂水粉,无声的泪水,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觉得好不可怜。
长孙渊宏眉头一皱,他见不得这女人哭,倒不是舍不得,而是有些反感,将手上的黑子一把丢在了紫檀木格局盘上“这是怎么了?”
容顺仪吸了吸鼻子,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银香有罪,银香今日在后殿冲撞了皇后接姐姐和侧后姐姐,银香无地自容。”
“怎么回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最近一段时间侧后的脾气倒是好了不少,这才安逸了没有多久,又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