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一拍朱大龙的肩头,信任地点着头,两人一齐把床板翻过来一看,上面果然写着“宋广才下毒”五个血色大字,这时血迹已经变黑,但还是腥臭难闻。
宋大龙气呼呼地说道:“我现在就去杀了宋广才,为寨主报仇!”
“这样太便宜了他,我先去将他擒住,你背着这块门板随后过来,我要令他心服口服,折磨得不成人样后,埋在洪寨主的坟边,为他永远守灵!”
方磊对宋广才早已恨之入骨,未曾见过面时,就有这种感觉,曾多次奉劝过洪寨主和洪喜儿,要严防着他,两人只当耳边风,也许,这就是洪寨主的宿命吧?注定要死在宋广才的手里。
“方公子真是个神人啊!你怎知道洪寨主能留下遗言?”朱大龙问道。
方磊说道:“刚才验尸时,发现洪寨主的右手食指有被咬破的伤痕,估计他肯定在中毒后,要告知亲人是谁害死他,如果写在显眼处,又怕被凶手毁灭证据,刚才我发现衣服里面没有,便想到床板后面,是最理想的地方,于是便叫人抬走尸体,将你留下来,一来是帮忙,二来是迷惑宋广才这个奸贼!”
“原来如此,我想着是你怀疑上了我呢?”朱大龙说道。
方磊说道:“我先出去擒住这个凶手,你再背着床板过来,在铁的事实面前,看他如何抵赖!”
说时,空手来到了灵棚,对着洪寨主的遗体跪下来,叩了三个响头,说道:“洪前辈!你在天上有灵,帮小辈查到了凶手,我现在就将他擒获,以慰您老人家的英灵!”
宋广才原来也跪在灵棚里,听得方磊如此说,以为真有人被冤枉,做了他的替罪羔羊,心中窃喜,忙站立起来,问道:“是谁?宋某就去将他擒获,解来灵棚,在大哥的前面宰了他,以慰他的在天之灵!”
“副寨主!你真的想知道凶手是谁吗?”方磊问道。
宋广才装得十分镇定地说道:“想!为什么不想?而且宋某也正在追查凶手,只是还没有查得线索,心中亦是十分惭愧,觉得难向小姐交代!”
方磊也站了起来,突然趋前几步,运指如风,疾点他的“愈府”,“膻中”和“梁门”三大要穴,宋广才只觉得胸口发闷,四肢酸软,双腿又跪了下来。
“方哥哥!你不是要朱大龙留下来,说他有重大嫌疑吗?为什么又是副寨主啦!会不会搞错?”洪喜儿不解地问。
“是了!你说宋某是凶手,有什么证据?”宋广才说道。
方磊说道:“我这是在迷惑宋广才这个奸贼,好和朱大龙一起寻找证据,原来你爹在中毒后,十分后悔过于相信这个狗贼,才被他有机可乘,在酒中下毒,为了警醒你,为了揭露凶手的罪恶,不让他再在青龙寨搞阴谋诡计,于是忍着剧烈的疼稿,滚落地下,爬进床底,咬破手指头,在床板下面写下了“宋广才下毒”五个血字,然后又爬回床上,挣扎了许久,这才咽气,我在他的旧衣服上,发现两个衣袖沾了许多泥尘,这才想到他曾经在地上爬动过,一定要给我们留下重要线索,不让宋广才这个狗贼的阴谋得逞!”
洪喜儿跪着爬到洪寨主的尸身前,双手颤抖着抓起爹的那只右手食指一看,果然有个疤痕,愧疚地说道:“方哥哥!幸好你过来,查出了杀害爹的凶手,要不又被宋广才这个狗贼蒙混过关了,爹也死不瞑目啊!”
方磊十分严肃地说道:“喜儿!在清风寨,我从未见过宋广才,就感觉得出他不象是个好人,三番四次地提醒你爹和你,要时刻提防着他,时刻监视着他,你俩都把我说的话当作耳边风,现在怎样?他不但毒死你爹,还想控制整个山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