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票孟华栋已经买好了,是周五早上7点50分的列车。
周四还要上完晚自习,孟语菲没有回家,在寝室给李振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到达的大体时间,然后收拾了自己明天要带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带,只带一下洗漱用品和一套换洗衣服就可以。
对杜月欣和寝室的人孟语菲也没说什么别的,就说家里有点事和老爸去趟外地。
杜月欣看孟语菲不想说,也没追问,让得孟语菲松了口气,现在八字还没一撇,等以后歌曲发行再看下要不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好友说吧!
周五早上不到7点孟语菲就站在了校门口的站牌旁,和父亲约好了早上在校门口接她,然后父女俩一起再去火车站。
第二辆从镇上开来的公交车停下,要下车的孟华栋看到女儿已经在等,就没下车招呼女儿上了车直接坐到终点站。
公交站的对面穿过马路就是火车站,因为车流量比较大,过马路的行人也较多,经常堵车。
大约在2003年的时候修建了高架桥,火车站也进行了改建,才使这个地段摆脱了拥堵的情况。
孟语菲和老爸检票后进到候车室等车,孟华栋已经吃过早饭,下公交车的时候买了烧饼和两个鸡蛋给孟语菲当早餐。
“来,喝口水,慢点吃!”孟华栋让女儿先吃着,从候车室的小商店买了瓶水递给女儿。
“谢谢爸!爸,你包里都带什么了?”孟语菲吃完鸡蛋正有些噎,接过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看着孟华栋脚下有些发鼓的包好奇的问道。
“呵呵,咱们这地方的煎饼,我那战友爱吃,给他带的!”孟华栋笑着回答女儿。
以前吃不起馒头,煎饼就是主食,还舍不得全用玉米做,经常掺些高粱红薯什么的。
不过制作起来挺麻烦的,要先把玉米用水泡了,然后推碾去皮,再加上水,推磨成煎饼糊子。
那时候全是人工做这些活,到了孟语菲小的时候就有了电磨,直接经过两道工序就可以加工出煎饼糊子。
孟语菲还记得那时候奶奶先把摊煎饼用的鏊子支起来,圆形的鏊子是铁做的,中间稍凸一些,三根腿支撑,下面用小麦桔杆来把鏊子烧热,鏊子上面用油擦,俗称“油搭子”,是一种用老粗布缝制而成的工具,蘸油在鏊子上涂抹擦拭,防止沾“鏊”。
然后用铁勺舀一勺煎饼糊子放到鏊子中间,用筢子,形状和那种老式的刮胡刀差不多,但比刮胡刀要大,放到煎饼糊子上,由里向外一圈一圈旋转着把糊子均匀的摊开。
再用木制或竹制的刮板,把糊子刮平,待烤干后,用铲子,也叫“抢子”把煎饼的边角铲起,轻轻揭下。
形如满月、薄若宣纸、热时酥脆香甜、凉后清香筋道的美味煎饼就出炉啦!
制作的过程中再加点芝麻会更好吃,如果加上菜就称为菜煎饼了。
据说在过去,女孩子要是摊不好煎饼就找不到好婆家。
现在有了煎饼机的问世,手工摊煎饼的人少了,煎饼反而卖的比馒头都贵。
孟语菲慢慢长大,家中摊煎饼的工具也都慢慢不见了,都好多年没吃奶奶亲手摊的煎饼,还挺怀念的。
想起煎饼这个传统的山东名吃,相传还有一个坚贞的爱情故事。
在沂蒙山下弥河岸边,聪明、漂亮的姑娘黄妹子和年轻的小伙子梁马,情投意合,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卿不娶。
但黄妹子有一个狡黠刁钻、见钱眼开的继母,嫌贫爱富,背地里接受了富家人的钱财,答应把黄妹子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