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妃怀胎期间,他未必没谋划一二,但是却从未找到过机会。他甚至纳闷过,为何他暗算惠帝,居然比暗算一个妃子更容易!仔细分析过各种缘由,唯独有一个设想可以解释这种不正常,但是他却不敢深想,更不敢相信!
是以,现在对于秦月澜,他也持同样的观望态度。不管柔妃怎么表示不满,他都不打算去动悦仙宫的脑筋。
横竖惠帝生了这个病,没有他的独门解药,根本不能根治。皇嗣什么的,早就成了浮云。要是秦月澜生下的也是女儿,那就皆大欢喜,万一生下的是小皇子,再伺机下手也不迟!最要紧,秦月澜是庶女出身,位份又是嫔,论起小皇子的身份尊卑来,可是比柔妃的孩子要低多了。
至于太子,他早已看准了其软肋,只等柔妃顺利诞下孩子,他便可以实施计划。
这厢,柔妃又忿忿说了许久,见严若儒只是避重就轻,她也就明白了。
莫说是严若儒,她也深感郁妃的不好惹。这个女子的智慧已经到了可以轻松凌驾于朝堂之上地步,他们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她只盼着郁妃不要来找自己的麻烦,让她安稳诞下皇儿才好有子万事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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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秦月澜的产期,越来越近;慕容琰回京的日子,也没剩几天了。
浅夕忙得头不见尾,还要照顾宝儿,人都清瘦了一截。
然而遥远的千里之外,却又出了状况!
慕容琰人刚到并州,就收到急报。事关重大,他只得临时改道前往云水镇,生生误了与浅夕的相会之期!
好在玄枭带了慕容琰的亲笔密信回来,信上说,事出突然,到京恐要后延半月。浅夕见信上字迹从容,墨痕整洁,稍稍放心。但是这么一来,事情便不凑巧了秦月澜刚好那几日,就是临盆之期。
浅夕有些隐隐不安。
秦月澜这几日腿脚已经肿得下不了地,每日只能躺在榻上。她素日要强,若不是实在不行,她断不会这样娇贵。
看浅夕两边割舍不下的模样,秦月澜笑着安慰:“哪里就这么巧,恰赶在一日?再说,真赶在一起又如何,你又不会接生,陪着也是在一边白白的看。王爷放下军国大事回来瞧你和孩子,你纵然不去,也不能阻了他们父女一叙天伦。我造的孽已经够多了,可担不起再多你这一桩。”
浅夕嘴上啐了一口,心里也觉得自己太多虑了。
事情哪里就那么巧?再说,她纵然出宫去会慕容琰,至多也就是二三个时辰,偏秦月澜还就在那二三个时辰里生了不成。
把心搁回肚子里,浅夕每日例行去问曲婆秦月澜的境况。
这日,曲婆却是一脸凝重,认真禀道:“怡嫔娘娘与娘娘不同,虽然看似身子康健的很,却骨盆窄小……只怕生产比之娘娘,还要不易的多。望娘娘,早早物色御医,以备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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