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暴戾之气,也不知那昏君在憋什么坏。(风雨首发)
浅夕终是被搅的气闷,低低问道:“听说,城外的百姓越赶越多,可是真的?”
“那一帮废物、饭桶!”惠帝咬牙切齿,骂得当然是郭越之流。
“嗤。”浅夕无可厚非:“不知皇上意欲如何?”
惠帝语塞,呆了半晌,复凑去浅夕身边,闷声问:“爱妃可有什么劝退民潮的良策?”
浅夕冷冷笑了:“皇上有太尉大人、卫尉大人,还有十万威武之师,何惧区区几个百姓?只管把内库里现成的火箭簇都搬出来,再制些火油弹,明日一早乘百姓们睡梦未醒,就用云车抛入人群,以火箭点着,保证一日下来,都死个干净!”
“呃……”惠帝愣了愣,竟然真的抚腮考虑起来。
浅夕恨不能拿那火簇将他通成筛子,面上结起寒冰,艰涩道:“如此一来,东都再也不会有闹事的流民了因为流民都在各地揭竿而起,将东都围成一个孤岛,熙王之流纷纷割据为王,先灭陛下,再分大燕,从此改朝换代矣!”
“哎”长长一叹,惠帝竟听不出浅夕话中讥讽,懊恼道:“丞相也说,请愿的百姓杀不得!”
浅夕简直觉得自己在跟一头猪说话,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复又躺下,不耐烦道:“百姓不过闹腾几日,自会散了!”
“当真?”惠帝半信半疑。
“裴待诏夜观星象,天意如此。”浅夕信口胡诌。
“是么……”惠帝低头闷闷。
浅夕话锋一转,冷声道:“究其祸源,还是在那熙王身上。乘着这几日,百姓都聚在东都,皇上该当速速设法将熙王除去,不然等他成了气候,这民变之事便没完没了!”
“熙王!”惠帝咬牙,无奈痛恨道:“朕何尝不想将他五马分尸,可朕从前安插在琅邪的人全都没了音信儿,他龟缩在琅邪城内,朕也拿他无法!”
浅夕不屑一笑,就那几个暗探,就算侥幸不被熙王察觉,难道还真能近身将其刺杀?真是做梦!
“皇上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怀璧其罪?”
“嗯……”惠帝茫然点头。
“现在大燕南北的百姓都吃不饱,唯独他琅邪郡还有余粮,你说熙王是不是怀中揣着一块大大的肥肉,让人虎视垂涎?”浅夕倚在软垫上双目微阖。
惠帝不由听住,小心翼翼替浅夕拉过斗篷,在她身上盖好。
浅夕懒得与他计较,只想在到悦仙宫之前,赶紧将他打发走,遂直言道:“琅邪之东便是东莱郡,东莱王有福,膝下子孙成群,是以吃饭的嘴也多。然海边之城,良田有限,纵有鱼翅鲸羹味道鲜美,却也不能日|日拿来当饭吃!听说,现在东莱到琅邪买一斗香粳米,都要用同样分量的珍珠来换,就算东莱毗邻大海,坐拥财富,只怕也禁不起这样败……”
“爱妃是说,东莱王垂涎琅邪已久?”惠帝脸上燃起兴奋。
“东莱王老实敦厚,哪里有这个胆子。”浅夕眼睛微微睁开一线。
若是又弄个有野心的来,岂非送走了狼又引来虎?浅夕之所以选中东莱王,就是因为他胆子不够大,起码没大到熙王那个样子。
“不过,皇上要是肯将琅邪送于东莱王给儿孙当后院儿,我想他断然没有不欢喜的道理!”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