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顺理成章。
下午未时,三夫人李氏,就慌慌张张进宫了。
母女相见抱头痛哭,李氏看秦月澜气色红润,春风得意,这才一颗心落了地。初初听到宣召之时,阖府都吃了一惊!还当秦月澜又出了上次一样的状况……
秦月澜也知自己太心急,反让母亲受了惊吓,索性拉着李氏出了桐花殿,在悦仙宫里一边闲游,一边说说体己话儿。
李氏见悦仙宫富丽堂皇,自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威严,不禁略显紧张地与女儿道:“郁妃果真与你情同姐妹么,竟肯这般提携?莫不是有什么旁的意图……”
秦月澜知道与她解释不清,索性换了李氏更感兴趣的话题,说到给李慕谋的官缺儿上。
听说是未央令,一年有六百石秩俸,李氏人僵硬得和园子里的石山子一般,张着嘴,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便是秦修远在朝中谋个职,也不是朝夕之间的事。这李慕不过是李家庶孙,人也不十分出众,将来顶多就是设法挂个虚衔儿,经营些产业,碌碌一生的命。如今,这天上掉下来的官运却是从何说起!
秦月澜也不催促,只等着李氏自己慢慢想。
脑子里转得飞快,李氏回过神来,就抓住秦月澜的手急道:“娘知道你们姐妹素日亲厚,从前你就嫌卫姨娘懦弱,潆儿几乎是你一手教大的,情谊深厚。可棣哥儿他是你亲弟弟啊,你……”
微微一叹,秦月澜就知道李氏会犯和自己一样的错误,只顾得眼前的蝇头之利,不知道替李慕谋官,能给秦棣间接带来多少好处。
不过浅夕所说少阳侯的那些话,却是万万不能与李氏讲的。
是以,秦月澜阻止了李氏的幻想,正色道:“棣哥儿现在还小,又不是念书不成,不乘着现在好生苦读几年,却做得什么官!母亲眼光也要放长远些,回去务必给棣哥儿求个名师,好生教导,日后才堪大用。区区一个未央厩令,能有什么出息!”
李氏一愣,自己的儿子自是顶好的,秦月澜的意思全然是要把弟弟当做嫡子来培养,李氏虽然听着心里受用,可是想想这现成的官缺儿,李氏还是肉痛不已。
“可你弟弟的亲事就在眼下,若是有个官职……”李氏挣扎。
“母亲糊涂!”拉着李氏在回廊坐下,秦月澜低声道:“母亲也不好好想想,我能替一个外人谋到官缺儿,今后还有谁敢小瞧咱们棣哥儿!莫非我待弟弟竟还不如未来妹夫?母亲回去只管重金给棣哥儿求个名师才是正经,到时好姻缘自然找上门来!”
宫中有个为嫔的姐姐;妹妹还未嫁,准妹夫就跟着沾光得了官儿。这样的秦棣,比之从前不知道炙手可热了几倍!若是那些女家还不开眼,这姻亲不结也罢!
眼中放光,李氏想通其中关窍,立时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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