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夕一脸风轻云淡:“如果有机会,皇后娘娘不妨亲自问一问家里人。”
说罢,扶着赵的手肘,轻轻推送。
赵虽满腹疑惑,但是却清楚地接受到一个讯息就算没有赵氏,俭儿背后还有许多强大的拥趸和支持者。起码大燕国里能请得动董惟元的人,屈指可数!如果真不是父亲,难道是皇上……
再次热了眼眶,赵这回不是怨恨而是感动。太子俭到底是皇帝的亲骨肉,只要惠帝肯一直暗中帮扶太子,哪里还用怕后宫里的这些妇人!
想要问得更清楚一些,浅夕已经抱手退开,根本没有再回应赵眼神的意思。
缓缓踱回鸾椅边,朝穆太后跪下,赵愧道:“臣妾让太后操心了……”
“你终是看得开了么?”穆太后无奈。
低身伏叩,赵再心有不甘,也知挣扎无益:“臣妾……将宫里的事交代妥当后,便领旨去南行宫。”
“好,哀家给你三日时间。越等得久,只会越夜长梦多,希望你能明白哀家这份苦心。”穆太后起身。
“臣妾明白,”见穆太后迈步离开,赵忙抬头道:“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给太后请安,臣妾还有几句体己话儿,想和太后说说。”
眼中一片乞怜之色,穆太后终是不忍,命众人皆候在殿外,又重新坐了回去:“起来说罢,你左不过还是放不下心……”
赵尴尬一笑,戚然道:“是,太后身子不好,这后宫事多,臣妾只怕这一走,太后要更操劳累心了!”
微笑宽慰,穆太后拍拍她的手背:“这些年,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哀家心里都知道。”
时间不多,赵也懒得再绕弯子,咬唇沉吟道:“现在宫里的内务,除了各为其主,有些散,倒也没什么乱子。臣妾真正担心的,是这后宫里,没有一个能替皇上、替太后着想,撑得住局面的人。”
心知赵说到了重点,穆太后眼神微动,面上却淡然道:“且说说看。”
目光微凝,赵正色道:“按理臣妾走了,宫中还有三妃。但静妃自私,行事从来只顾自己;庄娥柔弱无智,不堪大用;至于柔妃!藏而不露,心太大,委实不是可信之人,太后务必慎查……”
“依皇后这样说,后宫无人了。”觉得赵言之有理,穆太后越发心烦截了她的话。
舔舔嘴唇,赵看一眼殿门外,忽然低声道:“太后不觉得,卿欢帝姬此人,宜为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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