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们极守规矩,甚至将这些规矩根深蒂固,凌驾于自己的一时好恶之上。
若要问这个世上,什么人最尊崇法理规矩,自然是身份显赫、位高权重者!
可是这群仆役却管那女子叫什么姬谷主,而被女子唤作师哥的柔然男子,则叫靳寒,仆役们都呼其为靳公子,端的是不伦不类。
还有绝香谷是个什么地方,抑或门派?浅夕苦思良久仍是毫无印象。如果这一男一女有着显赫的背景,她不可能对这些信息陌生到闻所未闻。
一路想得头疼,浅夕寻思着不如跟着这队人过了关,便分道扬镳,也少些麻烦。
避开弯月一般雾气蒸腾的主泉,浅夕试着朝僻静些的山坳寻找泉眼。
哪知转过小山包,面前不是山坳,一方玉璧般的镜湖烟波浩淼,在月光雪雾下袅袅腾腾。一波波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沉喘,自雾气中传出,连绵不绝,声声入耳。
看不清状况,浅夕也不敢乱动,只得红着脸,倚住山石,敛声屏气。
片刻后,终于一阵清风掠过,吹散湖上烟雾。
就在湖的另一边,靳寒立在热泉中,姬欢则赤身散发被靳寒搂在怀中亲吻。衣物和皮毛大氅铺散在山石上,姬欢娇艳的身子美奂绝伦,羊脂白玉般的小腿缠在靳寒腰间,随着他有力挺进,在水面上挑起朵朵水花。
浅夕不禁有些发愣,倒不是被眼前的********惊住,而是靳寒高大健硕的身躯,紧紧拥了姬欢娇小的身子几近疯狂的亲吻与索取,还有姬欢忘情的回应……二人热烈到想哭的抵死缠|绵,看起来仿佛明天就要双双死去一般。
热气再次笼罩了湖面,浅夕悄悄离去,不知为何,竟对他们生出几分同情。
姬欢娇懒微嗔的话犹回响在浅夕耳边,“我才不是什么夫人呢……”
大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吧!
浅夕找到一处小小的泉眼,将自己整个浸泡进去,才暂时放下了烦恼。
这两天不知为什么,身上的布满疤痕的肌肤越来越硬,轻微的痛痒也越来越明显。稍稍发烫的泉水对这样的痛痒有着极好的缓解,浅夕将自己整个浸入泉中,连稀薄的长发也理顺,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人昏昏欲睡,浅夕才从泉眼里起身。
坐在微热的山石上,汩汩的泉水从肌肤上流过,浅夕赫然看见,不管是自己的臂弯还是腿弯的褶皱处,都有大块的死皮剥落!
不用说,这一定是“血斑斓”的作用,那位老郎中明明说过,她纵是解了毒性,肌肤也会反反复复的溃烂,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好,就算好了也无法复原!可见秦月胧那个贱妇,多么歹毒!她不要她的命,却要折磨她一世,让她生不如死……
如今,红紫斑斓的死皮下就是粉白的肌肤,想来纵是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起码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没有半分人样儿。
自古女为悦己者容,浅夕也是凡俗女子,一朝释怀,终是忍不住,捂唇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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