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蓉娘殷切期盼的眼,浅夕指甲陷入手心,一度纠结……调查父亲死因真相的机会就近在眼前,可千里跋涉,涿郡比之东都实在寒冷数倍,慕容琰的身子能不能承受?真的将新病酿成旧患怎么办?
“王爷他……要去郁山了么?”长睫垂下,浅夕低问。
“大约就是这几日的事。”
“蓉娘,我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蓉娘前脚出去,后脚浅夕便唤来红蒹,佯作无意道:“王爷的病,如今连蓉娘也无甚好办法,听说,宫里的章太医年纪大了,已不在宫中供奉,不如请了他来府里,给王爷调治一番。”
“娘娘,这可使不得!”红蒹对浅夕毫无防备,连连摇手道:“陆昌说了,王爷中毒的事若是让旁人知晓,会给王爷带来许多麻烦。所以只能让蓉娘医治,不可以让外头人知道。”
中毒!怎会是中毒?浅夕呆住半响才回神。是了,若不是中毒,好好儿的人又怎会忽然就没了健康。
见浅夕满眼难受,红蒹忙劝道:“娘娘别难过,如今你来了王府,王爷就会好的。蓉娘说了,只要王爷高高兴兴的,少忧心,忌酒避寒,安心调养,明春就会好了……”
是么……所以,蓉娘才会让她去求慕容琰将行程暂缓?一时浅夕心乱如麻。
晚间,慕容琰风尘仆仆从陇山赶回,一如既往,直接往栖月阁去。
陇山骁骑营距离东都大约百里,他本该明日再回,可如今心里多了牵绊,哪里安得下心宿在军营,是以,连夜带着陆昌策马回府。
裕王府内已是一片寂静,只有去栖月阁的廊上,一路都点着灯。
郭妈妈一早得了信儿,一声招呼,彩薇忙揉了惺忪睡眼,去院门口迎慕容琰。绿芜则转身进了寝,跪在浅夕面前,开始落泪:“娘娘还是把奴婢配了出去吧,如今奴婢年龄大了,留在娘娘身边,没得无端被那些心存奸恶之人说长道短。”
长夜无聊,浅夕正闲来无事,拆了一支珠钗给红蒹做耳铛,就见绿芜这么没头没脑的撞进来哭诉。
平日里主仆情深,浅夕一时竟没疑心,直说地上凉,教她有话起来说。
绿芜却如受了天大委屈一般,越发跪地哭道:“奴婢有什么要紧的,奴婢难过,只因那周美人诬了奴婢们不算,还要扯上娘娘进来,说什么娘娘是因为年纪小,难承恩受宠,才指使了奴婢们去越俎代庖,侍候王爷的……这,这是什么昏话?”
全然不得要领,浅夕皱眉听得奇怪。
“偏奴婢们无用,没本事问到她脸上去。毕竟那周美人是皇上赐下的,为着王爷着想,娘娘总说让奴婢们要礼让三分……”
终于听出些弦外之意,浅夕正要劝她大可不必如此,就见慕容琰一脸怒容推门进来,连身上的甲衣都尚未除去。
****
九九的妖妃后宫群:66746852;欢迎乱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