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地防守开县县城,李广田可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整个开县境内的山岭逛了个遍,思考在三后才选择了这里,这秦家崖崖顶的巨石正对着进入鸳鸯村的唯一山路,而这山路正好在山谷中,一旦巨石必将沿着山谷一路滚将下去,而且这崖顶巨石本来就因泥石流变得松动,再加上李广田命石匠在这巨石周围捶打火煅并冷水激了十来日之久,崖顶巨石就更加松动了,而那几十斤炸药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轰然一声,石根被毁的崖顶巨石就如巨形坦克一般碾压过来。
几十斤“厚礼”滚落下来,都快赶上一座小山丘大小的巨石夹带着数十吨泥土和林木的“厚礼”很是粗暴地将茂密的丛林碾压成碎屑,击打在土地上顷刻间就像是发生了五六级地震一样,整个大地一下子就剧烈摇晃起来,咚咚地一连串响声过后,正在山谷间行进的徐恩胜部官军除了惨叫外根本就来不及逃跑。
有反应得及的左军忙转身逃跑,但在山石崖谷间逃跑哪里比得上巨石泥土滚落的速度,没多久,许多左军就被埋在了泥沙中,也有不幸被碾压成肉饼的,就这样,徐恩胜部两万官军光是因为一崖顶巨石的滚落就死伤近六千人,而且前方进山的道路也完全被毁,但从这个方向进山的道路只有一条,徐恩胜部只好命大军暂时扎营歇息,等泥石流过后再想办法重新开路进山,但这一耽搁就耽搁到了第二天黄昏。
通过砸落崖顶巨石而创造出人工泥石流以阻击左军一路的汉家军只是李广田和一个队的战士,大多数的汉家军第八营战士此时则分成三路,在另外三面山岭间阻击其余三路左军。
第八营的战士早已在这三面山岭间寻找到有利地势并沿途构建好了防御工事,所谓防御工事其实是近代战争中常用的土工作业,布置合理的交通壕与瞭望哨散步在群林间,而汉家军则全部匍匐在战壕中,只间半个头露在外面,即便左军临近战壕一百米,也难以发现他们的行踪,但他们却能靠着战壕的掩护在数百米的范围了给予左军密集的火力打击。
三处相连的环形交通壕与战壕依附着山石树木将三条必经之路完完全全地扼守在不到两百丈宽的狭长地带里,而且是一道接着一道,汉家军在里面可以随意穿行,并随时支援战事最紧张的地方。总之,等到左军到来时,左良玉这位卓越的明末军事将领会知道**在山地战中如何利用才能完美地发挥出他的优势,只是很可惜,他这一次依旧扮演着小白鼠的角色。
左军行进时并不是杂乱无章的,为了避免遇见突然的袭击,他们的藤牌手总是整齐地护佑在两旁,一旦遇见眼前有高坡或崖壁就会举起藤牌以防备突然而来的羽箭袭击或铁弹的冲击,另外,他们的弓箭手也时刻拉着弦紧挨着藤牌手顷刻间就可进行反击,而火器兵也预先排成三列式,总之,要想伏击左军必须具备绝对的武器或兵力优势,要不然还真的难以啃动。
不过,汉家军第八营的战士并没有选择伏击,相反他们选择的是在平缓的山丘且扼守着交通要道的地带,而这些地方是左军最松懈的时候,为了更快速的前进,一旦来到这些较为宽阔的平缓地带,左军会变幻阵势,呈一字形排开前进,如同一个人完完全全地将腹部袒露给对手一样,汉家军的火枪也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击打向左军的腹部。
“打!”
李广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第一标的阵地上,一见左军并排着就像是接受收割的稻谷一样走到离前沿阵地不到三百米距离时,他就急忙喊了一声,顿时,各处都汉家军基层指挥员们也忙喊了起来:“打!”
顷刻间,无数铁弹夹杂着林间瑟瑟的秋风朝左军射击而来,铁弹击穿了他们的腹部或额头,很疼,凛冽地冷风灌进伤口时,更疼!许多左军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但更多左军步卒则是赶紧退后一步,迅速地让藤牌手和弓箭手补充上来,但很快,躲在藤牌手身后半蹲着身子的弓箭手们发现出了黄叶飘落在天际外,根本看不见一个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