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厚着脸皮傻笑,其实他算不上班子人,甚至自始至终也没彻底融入这个圈子,但对熊猫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关系,既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又能说说少少说上几句话,对熊猫来说这些就够了。
“参加这种事儿,也不至于带着你这两头野兽吧。”马走田扶了扶眼镜说着,看不惯熊猫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个朱莎。
“马哥,这转盘可仍然转着,卓老大都出意外了,像是我这种小人物,稍有不慎可就万劫不复,我熊猫又没有什么本事,也只能找几个保镖长长安全感了。”熊猫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似乎不是装出来的,但怎么看都有点让人想要作呕。
“一个游戏罢了,瞧把你吓的德行。”李缘鄙视的看着熊猫,虽然熊猫一眼看过去无比的人畜无害,但要是真正了解到这个熊猫为人处世之后,会让人莫名打着寒颤,恨不得离熊猫这人越远越好。
据李缘所知,凡是熊猫的盟友,似乎没有一个又什么好下场,刘晟就是一个典型。
“虽然说是游戏,卓哥也不是...”熊猫的声音有些渺小,似乎后面的话是故意留给人想象。
“听说因为他们回来了,转盘第三轮开始的时间延迟了一个月,有没有这事?”朱莎跳过心机拨测的熊猫说着。
“的确延长了一个月,这下北京要乱了,在这个节骨眼回来,索命鬼他们究竟在打着什么拳法?”马走田再次扶了扶眼镜,看着进入祠堂来来往往的过客慢慢变少了,快轮到他们这几人进去行礼了。
“这种庞然大物之间的恩怨,谁能说的清楚,不过倒是能见到一场好戏了,索命鬼对白龙商会,鹿死谁手?”李缘脸上多了几分血色,只要是在道上混着的人们,无论吃的好坏,这场盛宴,都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大人物的决一生死,虽然关乎不到任何一个小人物的命运,但总是有着无数的人们看着津津有味。
没有人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关乎着的东西太多太多,在这个世界生活久了,谁善谁恶,谁能说的清楚?
在几人各自怅然的时候,一个女人不知道何时出现,要不是马走田出声叫出百花这个名字,估摸着都还没有人在意这个不算起眼注视下去却又会让人痴迷的女人。
岳百花一身休闲装,稍微有些松垮,但刚刚衬托出那凸翘的身材,乍一看在人群中不算起眼,但绝对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类型,让人越看越欲罢不能。
说起岳百花的身份,在班子之中最特殊,又或者说最神秘,光是马走田所知道的岳百花的产业,就不下五家,而且属于那种顶级的会所,绝对算的上财大气粗,即便是在这座共和国骄子的城市,有着这种背景,也完全属于鹤立鸡群。
“别误会,我只不过是来送咱们这个班子的领头羊最后一程。”岳百花看着众人毫无遮掩的瞧着她,或许是想起关于班子的那点事儿,岳百花有些无力的解释道。
都是孽缘,这是一个眼下心中已经容不下一根针的女人唯一的想法,男人经过岁月变的无比的沧桑,女人经过岁月而让人无比的心疼。
“我们也没误会,既然来都来了,等会进去时就跟茉莉聊聊吧。这样或许会让她好受些。”李缘摆了摆手说着,或许随着卓连虎突然的离世,关于那个班子的故事就画上了句号一般,但一个故事中的主心骨都没有的话,还不如就此结束。
岳百花慢慢点了点头,一脸深味。
“都在啊。”一个稍微有点不和谐的音符响起。
李缘死死攥住了拳头,看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李柏。
“是我要他来的。”马走田一只手放在了李缘有些颤抖的肩膀上。
李缘死死咬着嘴唇,似乎要咬出血来,极力克制着一些东西。
熊猫则很有意思的看着这一幕,似乎很像煽风点火一番,甚至巴不得李缘就在这里跟李柏斗上个你死我活,但在这些大神面前,熊猫还是不敢耍什么小聪明,毕竟自己的道行还到不了在马走田朱莎眼中瞒天过海的地步。
“李缘,我来可不是跟你掐架的。”李柏一脸平静的说着,跟有些气急败坏的李缘成了很鲜明的对比,一目了然。
“你还有脸过来?你有脸面度茉莉吗?”李缘挣脱开马走田死死按着他的手,瞬间抓住了李柏的领子,或许把这一阵子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李柏的身上。
“这么多年了,我原本以为你成熟了几番,想不到你还是那么幼稚。”李柏冷冰冰的说着,这个左右逢源的家伙身上竟出现一股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