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年轰然倒地,跟着夏余年重重摔到地上的,还有赵匡乱,这一幕,正好被从楼上下来的李安石撞见。¢£,
此刻,震撼两字已经完全不够形容李安石的心情,夏余年是什么角色,在北京这个圈子土生土长的李安石怎么不清楚,可以说卓连虎是属于他可以触碰的到的存在,也是他所能碰到的极限,至于这夏余年,则是李安石即便是翘着脚都巴结不到的妖孽。
把对付山中黑瞎子那一套用在一个人的身体,往往出乎预料的奏效,估摸着夏余年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种招数,这种只有山中人会的土招数,以一种很标准很符合力学的撑杆跳运动员一般跃起,直接抱着夏余年的脖子拧了下去,就像是某些有些演技的摔跤赛的招叔一般。
夏余年仅仅是一个落地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但尽管是跳起的再怎么潇洒,身上也多多少少的有些狼狈,布满着尘土。
赵匡乱的状态要更惨,不仅仅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而且还扛住了夏余年身上的蛮劲,但尽管是这样,赵匡乱还是扶着地面慢慢的半挺着身体,直勾勾的如同一头警惕的狼一般。
“想不到被你这野路子来了记回马枪,失误失误。”夏余年说着,打着身上的尘土,突然发现自己没了什么战意,似乎面对这个每一个小狼崽子要还是赶尽杀绝的话,有点过分了点。
赵匡乱为夏余年做到这个地步,夏余年也就觉得足够了,扫了眼呆呆望着的李安石三人,算是面熟,似乎一眼就把这三人看的明明白白一般,让李安石有种赤身**站在夏余年面前的感觉。
“想要我一双腿又或者一只手,你也得留下点什么,来到这个万紫千红的社会我放了无数的狠话,但这一句,我是撂实了的话。”赵匡乱重重喘着气说着,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说出这句话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较量,就如同那大山中的畜生一般,狭路相逢,即便是一只猞猁面对一头东北虎,或许猞猁永远不可能拿下这头虎,但只要是这头猞猁退缩了,这头虎肯定会追上去,把这头猞猁追的稀巴烂。
畜生永远不会把后背留给畜生,人也同样如此。
或许有那么一丝丝,又或者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几率,这头老虎会放过这头绝对属于走投无路的小猞猁。
夏余年笑着,似乎赵匡乱的话带来了什么样的喜感一般,微微眯着眼道:“你走吧,宰了你,我还真怕藏了手,要是真有鬼神这一说,就凭你这性子,能放过我?”夏余年像是在开着玩笑,又或者本来就没有真正拿掉赵匡乱手脚的打算。
赵匡乱没有任何表示,就像是这句话不像是某些大赦一般,但身体却微微颤抖起来。
“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消失。”夏余年表情又慢慢冰凉起来,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似乎一辈子都不会彻头彻尾的相信一个人,或许曾经是有,只不过在这无比浩瀚的时代中丢掉罢了。
赵匡乱扭头就消失在这无边的黑夜之中,他没有这个必要跟夏余年死磕下去,夏余年没有什么好结果不说,自己这条命,也十有**的留不下。
夏余年淡然的点燃一根烟,瞧着自始至终只露过一次后背的赵匡乱离开,完全无视了身后那三个用一副很敬仰的目光瞅着他的三人。
这是转盘的第二轮,对大多来说,又是最后一轮。
华华莉剧院,空有一人的会场一个身穿白色西装如同一个白马王子一般的男人正弹着钢琴,一双修长的手指就似乎是为弹琴而生的一般。
似乎这个外行所弹奏出的曲子,一点都不亚于外面的职业钢琴师。
一首狂想曲到了末尾,剧院中似乎多了一个人,一个坐在会场中央的女人。
“虞姬,你还是那么美。”弹完这首曲子,男人转过头看着那女人,脸上带着一种能够暖入人心的笑容,似乎在冬天能够融合那冰雪一般。
“你知道,我讨厌不懂装懂的人,你能看的见我?”女人冷冰冰的说着,言语中带着一丝挑逗感,似乎被一个瞎子来称赞自己是多么的魅力,没有一点儿的成就感可言。
男人微微的笑着,没有应答,一把带着暗香的飞刀却代替了女人的声音。
男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