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能保证赵百川没有入了这场戏?”赵覆海喃喃着,这是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他入不入这场戏,入也好,不如也好,我们说了不算。”赵蛮或许也从赵覆海的话中摸索到了一些东西,慢慢沉默了,表情也有些淡淡的凝重,或许这些东西不是儿戏,对于这个时代,要自始至终都要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才行。
另一辆飞驰的宾利车中,坐着有些惬意的赵富贵,这个怎么看都像是个笑面虎一般的老人,似乎在这个老人身上盯上一辈子,也找不到什么杀伤力。
开车的是个留着长辫子的女人,女人一身青花衣,如同某些山水水墨画走出的女子,让人不敢遐想些其它的东西,似乎连开车的动作都很具有欣赏下。
“小瓷,看着今天那个年轻人怎么样?”赵富贵问道,或许这会是今晚所问到最多的问题,同样也是一个没有任何准确答案的问题。
女人摇了摇头,没回答,像是在专心看着车一般。
“跟卓连虎赵貔貅比起来怎么样?”赵富贵换了一个说法。
“跟前者比起来差点,但比后者要强,不过你确定赵家有人能够降服得了这个妖孽?”女人说着。
“也得分怎么个降服法,就算是赵百川降服不了,那三个闭关这么多年的真正的老家伙们肯定也不会干看着,反正只要人放在这里,也只有被降服的份。”赵富贵说着,听完这女人这么一句话,感觉不不得不对这个赵匡乱要完完全全的高看起来。
“我看悬。”女人说着。
“你还真把这个小兔崽子当成大罗神仙了。”赵富贵笑着,但这个笑容,明显要比刚刚的僵硬几分,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是不是大罗神仙,以后就知道了,但他会为赵家做什么?要是说他能如同赵貔貅一半中的一半衷心的话,赵家可就等于烧了高香中的高香了。”女人说着,这是一点都不含糊的说法,虽然有些不含糊,但这可没有一点的弄虚作假。
赵富贵的表情更加的僵硬了。
九九九大道旁的仓库,气氛如同赵富贵此刻的表情一般的僵硬。
众人走后。
“夏家小鬼,还打算继续留在这儿?”赵百川看着满脸说不上怒意,也算不上好看的龟三。
“这儿又不是你们老赵家的地方,我乐意待多久就待多久。”龟三一脸赖皮的说着,不过能于赵百川这样说话,也算是龟三另一种本事了。
“乐意待就待着,没有人会拦着你。”赵百川笑笑,扫了一眼此刻的仓库,说是一片狼藉也不足为过。
六爷扶着浑身冰凉的易萤火,双眼如同死灰一般看着赵百川,慢慢起身,白皓连忙上去搀扶,或许这一晚,很多人丢失了一切的一切。
“我知道你不好受,但你也是个明白人,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谁能说的准呢?况且刚刚动你闺女的人已经死了,已经算幸运了。”赵百川面不改色的说着,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六爷那就差能够杀人的目光。
六爷没有动静,白皓的身体却有些颤抖,但他们能干什么?面对这个北京的天,他们到底又能够做些什么呢?或许是到了豁出去命的时候。
白皓刚想有什么动作,六爷一只手就放到了白皓的身前,摇了摇头,迈着无比沉重的步子,默默的离开,尽管他所抱着的女人让六爷的胸口如同冰一般凝固,但即便是这样,这位曾经北京赫赫有名的顽主,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哪怕是热泪盈眶都一点没有。
他真的没有感情吗?如果有人这样问起,白皓一定会摇摇头,或许六爷的脊梁算不上中正,但六爷身上一般的刀口都是味了那所谓的江湖上的侠义而留下的,但面对无数的背叛,六爷却从来没有对白皓说过任何的后悔话,或许这就是这位顽主这辈子唯一所坚守的东西。
但时代在改变,从江湖的侠义变成的社会的利益,过时的东西就算是再有什么情怀,该淘汰的,也一定会被淘汰,没有任何可以挽留的余地,这个时代,这个社会都是如此。